徐万河还想说点什么,孙远舟已经不想听了。

憋了一路,下到隧道里他终于开口,按住孙远舟的肩膀,他走得太快了,徐万河有种错觉,他想把所有人甩在身后:“你太硬了,过刚易折,你应该和人商量,再做决定。”

“商量半天结果还是这个。”孙远舟停下,他对徐还是有尊敬在的,“没必要耽误时间,不如早点炸开,赵飞龙给的方案我信,信就执行。”

工人拖着电缆设备穿行,把两人挤到一侧。徐万河舔舔干涩的嘴唇:“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孙远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失去了对风险的感知力…多大的事都毫不在乎,心里没有畏惧…我觉得你有点自毁倾向。”<

/br>

“老徐…”

“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进去,不管这次爆破成功还是失败,你回去都想想我说的话…”徐万河长呼一口浊气,“青玉山这个狗样子,也只能搞独裁统治,你之前的做法我没有异议,但是…但是,独裁者的决策只能对不能错,错一次就完了。不要把你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

“我没有这样做。”

在这点上他很有把握,他能撇清。而他“独裁”久了,很难不变得自以为是,过于高看自己的控制力,

他真的能撇清吗?徐万河很怀疑。

齐佳走前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叫她看完病请季老师在附近吃个饭,她妈说注意安全,在外地要看好自己的包,一通磨,齐佳禁不住这样唠叨,忍不了给她撂了。

飞机四个小时,她晕乎乎地睡着了,醒来不知怎的靠在祁凡的肩膀上,他环着胸也在睡觉,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太好了没流口水。

肩膀一空,祁凡也醒了。他揉了揉肩,轻声抱怨:“齐佳,你头好重啊。”他迷糊的哑声还挺性感。

她干瘪回答:“…兴许是我头太大了。”

王姗干嘛指派他们两个,真是尴尬死了。马上降落,她赶紧去了趟洗手间,发现眼线全睡花了,祁凡也不提醒她!

她回想,祁凡身体很烫,像火一样烤着她。他仍然在穿短袖短裤,年轻男孩体格太结实了,齐佳不信他下飞机还能傲视群雄,北方入冬不是盖的。

拿行李的时候她忍不住观察他,他回看她,笑:“干嘛?”

她正色:“回去以后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

“我…还没想好。”她摇摇头,“我是严肃的。”

“起来。”他低声说。

“啊?”

他弯腰把她的行李拿下来,蹲下来检查行李标签:“你的出来挺快啊。”

她有刻意冷落他,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风往她身上吹,她真的搞不明白,他是在装傻吗?

她想讽刺他“你脸皮这么厚”,可他的笑容让她哑巴了。

她承认祁凡对她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他唱《爱你三天三夜》的时候,她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一丁点不合时宜的好感。

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利用她,李之涌最多是跟她AA,他居然想通过她行职务之便工作之利,他越笑,她越有种棋逢对手的决心。可惜他遇上了她,她不是什么好鸟。

晚上她躺在酒店的床上,好冷啊,她裹紧被子,但被子也冷,单位能订什么好酒店,他们又是乙方,屈就住着而已。

她想到自个靠着祁凡,源源不断的热度,她有点想念孙远舟了,孙远舟多好啊,冬天在被子里工作,等热乎了再出去让她进来。

这里和青玉山是邻市,她打开手机搜车票,她哪知道青玉山是什么地方,寻思着无非是个景点而已。

她给孙远舟打电话他也不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