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收拾齐整后,孙远舟仍然在靠在床头干坐着,他扶着额头,咳嗽几声,转剧烈,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装,接着装吧。

她走到客厅里,白光照得她清醒了。她现在回去,她妈肯定会问,怎么了呀,她就回答孙远舟要强jianian我,妈我得离婚了。

哦不对,她妈会先问,陪国勘领导吃饭吃的什么?

她承认自己挺不懂事的,但是她仍然坚持认为自己没错,如果有不合意的事情,一定是别人错了,她自个的房子她没必要走。

她把梳妆台的椅子拉过来,打开床头灯,面对孙远舟坐下。他脸红了一片,微肿但看着不厉害。

“别道歉。”他开口说道,但她没想道歉,他误会了。

“就是大学同学聚会,没有别的。”她澄清,“吃饭,唱歌什么的。”

孙远舟点了点头,他说稍等,厨房一阵声响,他按着冰袋回来了,她心里庆幸不已,原来嘴角只是红了,刚才光线不好,她以为给孙远舟扇出血了。

“我觉得我有点极端。”他没进来,只站在门口的线外,似乎这样能让她舒服些,“我承认,我想听你回来会说什么,所以我才一直等着。我没有等给你看的意思。”

他揉了揉脸,痛得脸都扭曲了,他不愿意让她瞧见,就低垂下头继续揉。

“我争取不这样了,我尽量。”他继续,“你也争取别说激我的话。”

他知道她在试探他的底线有多低,他的底线确实也非常低,如果她没骗他,他不可能为了两句嘲讽就干下作事。

“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他自问自答,“比如,你骗习惯了,你改不了了。”

齐佳沉默,沉默就是认可,只要她没出声,错不在她。

他对着床单的刺绣边沉思,婚内强jianian未遂,床单在撕扯中拖到地上了,他向她征询:“我进去铺个床单行吗?”

她点点头。孙远舟有点洁癖,他铺床单必须是对称平整的,他把冰袋放在梳妆台上,背对着她,比划着左右长短,弯腰把下缘塞进床垫下面。看不见他的脸,她就能平静不少:“我还没有准备好当一个…妻子,对。”

“我知道。”

他弄好后又要捂着脸返回门外对话,齐佳觉得他很可笑,她很多时候激他就是因为他行为太可笑了。

“我其实结婚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