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这让沈婺的皮肤状态也慢慢变得不如从前那样好。研究所伙食不太合她的口味,她头一次字面意义上体会到了什么是金圣叹说的花生米与豆干同嚼,腌菜与黄豆同吃。

沈婺压力一下大起来,一时有些迷茫。她看手机的时候被一再压缩,待韩胥言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韩胥言性子闷,本就话少,耳朵肩肘间夹着手机,听着他安静的呼吸,沈婺突然就烦躁起来。

放下书,她出门看外面下着的大雨,发现天似乎凉了起来。

沈婺平静道:“小言,我这边最近有很多事,不太能顾得到你,……我们暂时分开吧,你考虑考虑,我还在整理文件,先挂了。”

韩胥言本来想说自己去了A大,以后说不定她到A大教书,他们就可以一起。因为太想她,他不知道先说什么,正想着,沈婺却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的初恋好像要结束了,韩胥言有点没反应过来,起身看向窗户。

屋外风雨潺潺,楼下花坛的花卷成一团。

平心而论,韩胥言没做错什么,沈婺无法说服自己把所有的压力和焦虑发泄到一个小孩身上。

她工作的频率逐渐稳定下来,也即稳定地增加压力。因为如果不进行统一负荷的工作,研究所这边为了保证进度,可能会抽调别的教授过来。一旦这样,她和博导的挂名就都没了。

沈婺没法接受,……这是她和博导两个人共同的目标。

时间过得苦逼且快,一晃到了年末。

沈婺不想删韩胥言的联系方式,但又逃避面对他,索性直接换了号码。韩胥言联系不到她也见不到人,有一种自己被欺骗身心的错落感。

他自小成绩优秀,各项出众,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而今被沈婺这样始乱终弃,让韩胥言心里逐渐滋生出被抛弃的怨艾。

新年的前一天,也就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两家约着出来吃饭。沈媃陪爸妈去了饭局,饭后长辈聊天的时候,沈媃给韩胥言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媃回头,正看到韩胥言静静看着自己。

这小孩,一学期大学读下来,变化很大,看起来更加沉稳,眉眼多了些看不清的东西,对一个终要走上社会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沈媃有些欣慰,至少这次沈婺没看走眼。

她客套了两句,见韩胥言回应得不咸不淡,便直入主题低声道:“……沈婺那边,你俩现在是什么状态?”

韩胥言沉默了一下,看着她:“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