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说如果不喜欢喝百事可乐，那就换成可口可乐。

内循环的泳池泛着潮汐起伏的水声，他人在水下，双臂搭在池岸上，仰头注视着她的脸，视线直白坦荡，一览无余的空阔。

好似是很认真地这么看着她。

夏棠愣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瘪瘪嘴，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臂：“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一样啊，可以不用考试。我可还是想读书想要上大学的。”

陆霄还有话想说，但被搅起的水花溅到脸上。

他眨了一下眼，睫毛上的水珠滚落，伸出一只手握住她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小腿。

夏棠的骨架偏细，尤其在手腕和脚踝，纤细得单手就能圈住，两侧凸起的踝骨被攥在掌心里无意识摩挲，像正在仔细丈量骨骼的宽度。

“喂。”她坐在岸上叫他，试着挣了挣小腿，没挣脱出去，只能开口说，“你松开，我要走了。”

“不是要游泳吗？”陆霄问她。

“不游了。”夏棠说，“我要早点回去睡觉。”

她觉得今天晚上过来果然是个错误。

大半夜的不适合游泳，尤其不适合和这家伙一起游泳。

但陆霄握着她的手并不肯松，手指却一根根收紧，圈住掌中的小腿。

他的视线抬起，沿着双腿光裸的白向上延伸，直到落在她脸上。

男生的脸在低处，深浅不一的光线越过眉骨与鼻梁，描摹出五官的轮廓，发间都是闪动的水珠，眼珠乌黑而亮，像盛着夜灯的池水，盯住她说：“你好像还欠我一次。”

果然是心眼小得不得了。

“你就不能表现得心胸宽大一些吗？”夏棠低头看他，轻啧声，“比如说，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之类的。”

陆霄仰着脸，眼角单薄锐利，干脆利落地回复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