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往他边上凑了凑,不耻下问:“讲讲?”
陆霄的手指生得骨节分明且修长,刚拿起笔,忽然卖起关子:“昨天的报酬,你还没有付完。”
什么报酬?
夏棠早把这事选择性地忘得一干二净,但有人记着。嘴上忽而一软,她的眼前被男生的影子所覆盖,嘴唇相碰,葡萄香气浓郁,在交叠的唇瓣之间化开。
她微微睁大眼,唇上尝到一点细微的湿润,舌头沿着唇的形状描摹,小心地越过牙关进入齿间,和她的舌尖相抵。阳光洒在身上,和交缠的呼吸一样温暖。
甜味散开,仿佛融化的硬糖。
报酬是一个吻。
手指一时想不起要动,呆在扶手上。走神的时候她被吮住舌尖,腰肢发软。吻延续得更深,充斥整个口腔,舌头撬开牙关,扫过上颚、舌根,搅弄舌尖,横冲直撞又小心翼翼的蛮横。
他的身体愈加附上前,是全线进攻又占尽优势的入侵者。
夏棠感觉到热度一点一点在脸颊上蔓延开,她揪住陆霄胸前的T恤衫,十指收拢,抓皱衣料,呼吸紊乱,鼻尖盈满他的气味。
直到陆霄放开她,她靠坐在椅子上,仍抓着他的前襟,四肢的功能和大脑的运转恢复缓慢,脸红得像个透亮的西红柿。
仰起头,视线从陆霄的唇攀到眼睛,睫毛投落的影子聚集在卧蚕处,目光越过阴影,仍停留在她脸上,显得专注又安静。
夏棠极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但下一秒他就笑了,得意洋洋的,目光明亮的,像挖到一方宝藏:“你脸红了。”
“够了。”她盖住陆霄的眼睛把他的脑袋推开来,“再不正经我就走了。”
只是脸还红着,实在没太多威慑力。
为区区一个吻而断片,真是丢脸且显得太没抵抗力。
036|36.truth or dare
假期的最后一天,卫川如终于要回A国,卫川生为了庆祝这一喜讯,特意办了场宴会敲锣打鼓地欢送这位姑奶奶小祖宗。
他打电话邀请陆霄,竟然遭到了直接拒绝。
卫川生对着电话嚷嚷:“有没有搞错,陪逛街你不肯,请你来吃喝玩乐你还不肯,这么下去我们的友谊都快完蛋了!”
以友情做要挟,送别宴当日陆霄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会场,穿手工定制西服,神情百无聊赖,要求不喝酒,在十二点之前离开。
卫川生忍不住吐槽他:“你当你是灰姑娘?十二点不回家魔法就要失效?”
宴会以女客居多,女孩们平日里的穿着是含苞骨朵,晚宴上的衣着是花团锦簇,置身色彩繁丽的礼裙中,就像身处花卉展览。
卫川如坐在正中央,是宴席绝对的主人公,不容他人夺走一点儿风头。
在龙凤胎妹妹面前,卫川生提不起当花蝴蝶的念头,站在僻静的角落,和两个同伴说卫川如小时候用芭比娃娃玩过家家扮演女主人,也是这个坐姿。
他这妹妹小时候有一整个玩具间,专门用来放她的娃娃和娃娃的衣服和家具,并且在门口贴了条:卫川生与狗不得进入。
林清让端着郁金香形酒杯问:“明天的机票?”
“是,”卫川生抿一口杯里的香槟酒,皱眉,“上午的飞机,我还得早起去送机,她就爱看我被折腾。”
陆霄背靠墙而站,酒杯也没端一个,对周围一切兴致缺缺,演完了辛杜瑞拉,又开始扮睡美人。
卫川生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门子风,还是林清让笑着说:“这是有门禁?”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卫川生恍然,上下打量陆霄。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妻管严的潜质。
卫川如对着装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