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不为所动。
他姿态凛冽,一动不动的时候,也有了能称得上像样的威压。性格里执拧且不稳定的部分,刀刃般挑开皮囊,没有平息,反而被打磨得愈发锋利。
他带着这股锐利开口:“我不在乎你的股权,不在乎我能剩下多少。我只在乎,能伤到你多少,就足够了。”
他学到的东西,正是她亲自教的。
孟丹音上抬视线,用了些正色看向对面。
都说男孩会更像母亲。
对面站着的人的确有和她相似的眉眼。
已经长成了成年人的模样。
离会议开始只剩最后五分钟,参会的股东几乎已全部到齐,除了会议的发起者,和办公室里的董事长及其丈夫。
陆霄说完话,转身径直走向门外。秘书默契地跟上,朝董事长歉意地笑了笑,为自己的雇主推开门。
“等等。”孟丹音说。
钢笔停下,她靠在办公椅上,忽然笑了,看上去,仿佛又恢复成了往日温文随和的姿态:“看来我没有白教你。”
不愧流着她的血。
手段既青涩且稚嫩,无法无天,不顾后果。
唯有同归于尽的狠劲,的确足够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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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像是什么都没做,就悄无声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