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很轻的声音说:“可是你不该乱跑,更不该乱说话。”

他说王宽正的死因是血压长期得不到控制,说叶家最希望王宽正活着,说多亏你给贺家提供了盛夏的线索,你父亲才能顺利地上了黄泉路。

“如果你听话去了意大利,你的生活会比在宁州好得多,王宽正也可以好好活着,甚至获得减刑。”

周广陵像记者一样冷静地叙述,王照安只觉得听见念咒似的,整个人像被束紧了扣在一口大钟里,周身围绕着黄底红字的符纸,不仅有字,还聒噪地响着:他死了是你的错,你听话就好了,是你提前结束他的命,你应该听话的,为什么不听话……

符纸和回声绕得她头晕眼花,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木然地让人把上身脱得精光。

他正要把刚从她胳膊上褪下来的上衣扔到一边去,她却顿时清醒无比,猛地推了他一把。

“不是我的错!”她夺过上衣,不顾正反套在身上,转身跑了。

0270 300-303 (周五,周一,4000珠,4100珠)

房屋再宽敞也只是个设置了诸多障碍的小围场。

王照安像受惊的雌鹿一样奔逃乱窜,在驱赶追逐下慌不择路,打开最近的一扇门想把猎人挡在外面。

她进了衣帽间。

周广陵很快冲到门前,王照安全身努着劲挡在门板后,只要门合进门框,她就能把门锁住,把他隔在外面,等她冷静了,等他不那么想拿她发泄的时候,再对话。但他推着门边,她持续发力的胳膊和腿觉得有些酸,她向后看了一眼,房间里她唯一可能搬动的就是一把扶手椅,可是太远了,在几步开外。

没有僵持太久,周广陵还是闯进去了。

他板着脸,抓住她的衣服往面前一拽,两手从领口用力,直接将衣服扯烂了,扯完衣服,手从她的裤腰伸下去就开始揉。

王照安一边扭动着,一边使劲掐他拧他:“我不愿意用在你身边坐牢换他的减刑。”

周广陵动作忽然慢了,目光往下扫,眼皮垂着说谁问你了,然后把她从衣帽间门口推到里面去。

他解开领带,拿在手里看了看。都快忘了今天戴的是她送的这条了。

“你真会挑礼物。”

周广陵说完抄着领带把王照安的两手绑了起来。

挂衣区中间的一组衣橱上半部分用来挂衬衣和西装外套,木质平台下面是三层矮抽屉。第一层抽屉左半侧是密密的小方格,用来收纳领带。

周广陵有很多领带,所以它们也可以不完全用作领带。

他抽调了两条,一条绑了王照安的手,一条穿过绑着双手的扣,横绕两圈,然后他胳膊一撇,衣橱里挂着的衣服全都挤到了一端。

横绕过后的领带两端在衣橱上方挂衣杆上打结,使得王照安只能坐在木质平台,两手向上吊着。

王照安对周广陵用性发泄只是不乐意,而对绑缚则是克服不了的恐惧。

实力悬殊不会让人变得仁慈。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人只会放任自己降低底线。

她害怕就要挣扎,两腿用力地胡蹬,让他无法近身。这却导致他把她的小腿和大腿压紧绑在一起。

一系列的活计忙完以后,周广陵才靠近她,靠得很近,他能清晰看到王照安脸上的泪痕,还有浅红色手指印。

她泪眼朦胧的,撇着嘴流眼泪,不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