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八九岁的时候也被田泽宇几句话就糊弄得找不着北。丁娇才二十岁,不晓得正经恋爱谈没谈过一段,周广陵人五人六地往她面前一站就已经不战自胜。这只是女孩们难免的失误,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而她不仅没提醒丁娇,还加重力气把她往那个大她十来岁的男人身边推了一把,虽说,这样损人,但确实利己……
王照安与广博虚伪的良心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丁娇把下午开的车还给逛完漫展出来的朋???友,坐上刚从始发站出站的地铁,细细咂摸王照安说过的话。
许多地方丁娇都想不明白,比如王照安说那个人原来叫周广陵,却像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叮嘱不要私下调查他的过去,要等他亲口告诉她。
手机握在手里,屏幕开了又锁、锁了又开。别调查,不说还好,一说更让人好奇。丁娇从通讯录里找出在做私家侦探的同学,正要发信息寒暄两句,屏幕弹出了秦山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端,秦山把车开到了丁娇家附近。当初周广陵心情好,往黄金地段的跃层房子里藏了个“娇”。秦山随意看着圆形广场的喷泉,拨通了丁娇的电话。
“你有事吗?”
“你之前让我帮你抢一个联名限量款行李箱给你妹妹用,我抢着了。”
丁娇歪了歪头,过了两秒才想起来那是好久以前拜托他的事了。“辛苦辛苦,改天请你吃饭!”
“别改天啊。”秦山笑着说,“你在哪呢?”
“在学校!”丁娇下意识说。
“你都毕业了还去学校干什么?”
“卖点二手东西。”
“我过去接你?正好把行李箱包装拆了看一下。送货上门,是不是得再请我吃顿夜宵?”
丁娇磕磕巴巴说不用接,秦山说行吧,那改天再给你送过来。丁娇说完再见,秦山挂断电话前听见一个标准匀速的女声:“下一站,新街公园……”
秦山在地图上搜了一下新街公园,在靠近南郊的地方,面积很大,但因为附近居民不多,没什么人气。在新街公园两公里范围内,秦山看到了会展中心。
在今天这个时候来找丁娇,就是知道王照安要一个人逛漫展,丁娇也不用去果果那里上班,大概率会在家。而丁娇不在家,撒了谎,还出现在会展中心附近的地方。
秦山抿着嘴唇,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擦了擦,两分钟后,还是拨出了一通电话。
“齐哥,那边会议结束了吗?没有啊,那茶歇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吧。”
0269 297-299(上周五,本周一,本周三)
秦山汇报了一项不重要的工作,随后开玩笑似的对周广陵说:“下午给丁娇送东西,白跑一趟。问了才知道刚坐上新街公园的地铁。是不是她和安姐关系好,您吃醋啊,吓得人家陪安姐逛漫展都不敢一起出发,跟地下党碰头似的。
对了,安姐回去了吗?安姐今天没用车,会展中心打车不方便,您问问她,要不我去接她们?”
与此同时,远征了几百公里后灰头土脸的小车经过村镇,慢了下来,停在一家饭店门口。司机说原来有游客租车跑过这条路,她对沿途小地方的饭店、加油站和宾馆孰优孰劣心里有底。
这家店的铺面不大,菜单上只有凉菜和面食。柜台旁边立着个大风扇,王照安背对着风扇,本来就有些僵硬发酸的肩膀被风嗖嗖地打疼。她要了一碗汤面,喝了几口热汤,又吃了个熟甜的西红柿,把味觉找了回来。
司机吃饱了饭,给车子加满油,拧块抹布擦了擦四个车窗就继续上路了。
天色擦黑,只有月光薄薄地洒下来。路旁的庄稼逐渐看不清楚。
王照安坐车爱犯困,吃完饭也爱犯困。车窗降了条缝,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