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脚步,远远对着王照安说道:“哎,主管刚才给我发邮件让我改个PPT,我得赶紧回去了”
挂断电话,王照安松一口气,脸上堆起的笑容也僵了下来。
她拖着脚步往副卧走。下午搬东西的时候不觉得累,等过了几个小时,上臂、小腿和肩背的肌肉才后知后觉开始酸痛。
“先吃点东西吧。”周广陵说。
晚饭是在养老中心的餐厅吃的,王照安因为周广陵讨长辈欢心的狗腿嘴脸闷闷不乐,自己餐盘里的菜和米被夹来夹去,就是没吃进嘴里几筷子。
她走到餐桌前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回卧室匆匆洗了个澡,简单用毛巾把头发擦得不滴水又回到餐厅。
面前的菜一筷子都没动,周广陵手边玻璃杯里的酒倒是见了底,只剩下化没了棱角的几块冰躺在里面。
等他添过酒,王照安轻轻张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了酒杯,唇瓣贴着杯沿让酒液全部流进自己嘴里。
她坐在他身边,身上穿着条白色吊带睡裙,领口松,腰线窄。
裙子的腋下处开得很低,她的手臂平放在桌上,???从侧面望过去就能看到乳房边缘。轻薄布料让挺翘的乳头更加明显,一点红梅颜色在乳白遮拦下若隐若现。
据她自己说,她的睡裙不小心沾了水,没办法,只好把放在衣柜许久的这一条拿出来穿。
周广陵点点头,心里笑话她谎撒得不圆。那么多条睡裙同时沾水不能穿,得是什么样的“不小心”。
那条裙子是他找人买的,想看她穿得性感一点。但是她不肯。
现在把它穿上,拿腔作势地在他身边撩拨引诱,无非是觉得他哪里对她好了,所以她怄着气也要用身体去做明码标价的奖励或是报偿,好像在说:你看,我不白嫖你的。你给的我还了,你要的我不给。
王照安吃了几口沙拉,握住杯子略微仰头喝着果汁。
他的手掌在她的大腿皮肤摩挲,隔着布料一路向上,在胸部下缘稍作停留,掠过她的肩膀,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她心跳稍快,被他碰到耳后时轻轻躲了一下,嘴角略带笑意,然后继续细细缓缓地吞咽着杯子里的液体。
湿发搭在肩膀上,有些凉,但脖颈潮意混着她的体温,有一小团空气是热热的。
王照安的无知无觉没能坚持太久。他的手指在她的肩颈游移,婉转逡巡,渐渐的,她的手腕有些颤抖,终于放下玻璃杯,侧过脸去望着他。
她等他主动拥抱亲吻,然而他却收回了手,留下清清泠泠一句话。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PO18身酬是胁迫,是引诱,更是愿者上钩
是胁迫,是引诱,更是愿者上钩
颜面扫地,王照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憋着眼泪小步跑回副卧。
“贱得要死!”
她暴躁地揪住腰际布料,向上一拽,脱掉睡裙扔在沙发上。眼睛往旁边一瞥,她依然觉得不顺眼,又把裙子攥起来朝墙面抽打了几下。
周广陵在羞辱人的事上永远技高一筹。他欲拒还迎,她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结果人家早就把她的心思尽收眼底,说不定暗自笑她又贱又蠢。
王照安羞恼交加,十根手指的指节被她咬了一个遍。
等一个个小坑印退去,她还是把睡裙穿好,走到主卧去。
淋浴间里,周广陵站在花洒底下仰头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隔着蒙了水雾的玻璃,他余光瞟到人影,没好气地骂了声“滚”。
王照安把吊带从肩头剥落,胳膊轻轻抽出来,裙子坠在地上。她抬一抬脚,光着身子从一圈堆叠的布料里迈了出来,拉开淋浴间的门站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