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器开了两个窗口,一个是热搜榜,一个是本地帖子。每过几分钟她就刷新一下热搜,确认事情没有闹上去。本地帖子热度不高,但她不敢说大V完全不会注意到。看见有关硫酸案件的讨论,不管文案长短,评论多少,只要涉及她的信息,她都要点个举报。

杯水车薪。

周广陵走近她,她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咳嗽了几声才沙哑说道:“你回来了。”

她不看他,还是强迫自己每当手机亮起来就去看一眼,然后刷新网页,浏览,举报。

他按住她的手腕,“洗脸换衣服,跟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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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车窗前挂了帘子,王照安在夜里坐车也不认路,周广陵还是给她戴上眼罩,要她在后排放倒的座椅上好好躺着。

王照安心里默默数秒,数过六十下就悄悄缩起一根手指。等到两手手指用过将近第四遍,她感觉到噪音变化,路面似乎糟糕起来???。

七拐八拐之后,车子在一座外形普通破旧的二层小楼旁停下。

车门打开,王照安被楼栋口圆形金属灯罩下的灯泡刺得眯了眯眼睛。周围一片黑暗,没有房屋,也没有路灯,目之所及只有一栋矮楼灰惨惨地立在山坡前,隐藏在丛丛树木里,像一座孤坟。

周广陵在前,王照安拉着他的衣袖走在中间,阿九跟在两人身后。

最外侧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打开,走了不远就是另一道门。

一道,一道,不知穿过几扇门,转过多少弯道,上下多少阶楼梯,王照安身前的人终于停下脚步,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一只手伸到她的脑后扯松眼罩的带子。

“进去看看。”

≦年糕芝麻糊≧

PO18身酬死心塌地,被下降头了

死心塌地,被下降头了

房间面积不大,长和宽不过四五步就能走完。天花板很低,比周广陵的头顶高不出二十公分。一枚积了灰尘的黄色灯泡从顶上短短吊下,墙壁和地板都是粗粝的水泥,纵使靠近房顶的地方有通风系统的窗口,王照安还是被眼前逼仄压得喘息艰难。

靠着墙的审讯椅上拷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头垂着。三个人走进房间后,他依然没有反应。

王照安一眼认出那个瘦小的身形和他身上的衣服。

“你不是已经…拜托过警察了…”她舌头发直,惶恐地望向身边的人。

周广陵点点头。

他是找过北岸分局的副局长,但不过是项庄舞剑。

叶家看不上这个人,而他想为自己多找条后路,烧一烧这座冷灶。

先前已经有过几次小的交集,好处也喂过不少,适时讨个人情,再用更大的报酬还回去,你来我往,等对方发现上了贼船的时候,回头早就看不见岸边了。

恰好,这桩硫酸案子就是让副局付出的机会。周广陵麻烦他向下面打招呼,出了个细致的案情通报。

要说真的下狠手,第一次求他帮忙,不能开这个口。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来。

“别害怕。”感受到王照安不觉间颤抖,周广陵攥了攥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手心凉腻的汗。

“你怎么把他弄过来的…”

周广陵拉过门边的两把椅子和王照安挨着坐下,“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这个人”他翘着腿用脚尖指了指审讯椅的方向,“前几年的精神病鉴定是真的,病的真假就不知道了。无业混混,收了汪予霖的钱,在地铁口等着泼你硫酸。”

醍醐灌顶。

王照安脑海里的谜团一下子解开。硫酸只是个引子,让她身败。结案之前捕风捉影的舆论浪潮才是正餐,让她名裂。

难怪汪予霖问她什么时候回家,难怪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