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流川一头压在他胸口趴伏着，睡得很沉。迎着映入的月光，长长睫毛在白皙的侧脸上洒下深邃的剪影。这夜的满月大得像瓷盘一样悬在窗外，带有一种莫名的魔魅，虫鸣声不间歇的此起彼落，是因为邻近山边的缘故吧。

作为庆功加酬谢，比赛完后泽北就带着仙道、流川一行人来到长安城外的温泉行宫──大兴汤院，夜宿于此。这里辟有五座温泉池，并开放给臣民同享，但水质及对疾症的疗效丝毫不输皇室专用的华清宫。当时一下了赛场，泽北就抱住拉伤的手臂嚷痛，吵着非要来泡温泉疗愈不可，跟他在场上那种死撑到底的坚毅卓绝和强大气场，落差真是大到令人傻眼。

都当到首都市长又是呼声很高的皇储人选，这么任性可以吗？仙道为长安的未来默默忧心了一番。

许久没能彻底清洗干净，浸在温泉里放松身心更像是上辈子才有的事了，随性靠在池畔，仙道惬意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流川一向耐不住热，没泡多久脸颊和唇都被蒸得红透，便站起身说要先走。看着烟雾氤氲中破水而出的躯体，肌理分明，无数水滴爬过背脊闪现如玉的光泽，滑下紧窄的腰，弹性柔韧的臀……仙道心中的绮念也跟着落入池中激起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找个借口饭也不吃了，赶着一回房就把流川压在了床上。

贴住流川那因期待而发烫的体温，颈后被他的双臂缠上，唇瓣不肯轻易放过他的唇。

缠抱着深吻不止几要窒息，听见他隐忍的压抑的闷哼，在身下扭动，像是受不住炽热的爱抚，又像是主动的索求。一手托起他的大腿，正要进行下一步时，仙道突然面临一个现实的问题……要用什么来润滑啊？古代可没有KY。

虚心的向宝贝请教平时都拿什么来涂，却得到“紧要关头你装什么傻！”的杀人白眼，险些被一脚踹到地板上。正因为都这种时候了还连点忙都不肯帮，仙道也大为不满，外加欲火攻心，顿时生出了邪恶的心思。

“你昨晚答应过吧，要是上了场又被人挑拨去冒险，随便我怎么罚都行。”仙道压回流川身上和他眼对眼，“结果呢？你今天干的危险事还有少过？”

流川本来还想分辩，但底气不足于是变成耍赖的一句，“你想怎样？”

“惩罚就是，你自己来，把这里准备好让我进去。”

手被仙道抓过拉向自己股间，流川原已潮红遍布的脸这下红到了颈根。看他狠狠瞪着眼睛一副想啃人的模样，仙道笑得更欠揍，“武士道的第一义是诚，就是要信守承诺对吧？”

“……你去拿来！”流川咬咬牙，指使他去拿随身行李中的一个小木匣。

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玉制的或金属小盒罐，空气中隐约弥漫出花香。仙道不禁目瞪口呆，他顶多碰上KY打折的时候多买两管放着，古代的我这也囤积太多了吧！都过着怎样夜夜春宵的生活啊？

还在惊愕间，流川已伸手随便拿了一罐，旋开。看到这小孩因为死要面子又倔强，而不得不气鼓鼓的照做，仙道心头有着无上的愉快。可惜流川可也赌上了气不打算让他好过。

流川把被子一推躺靠上去，曲起双腿。靠着松脱的腰带很勉强挂在身上的一层单衣，已经滑落露出整个右肩和胸腹，下边则已干脆的脱光，因着姿势一览无遗。沾取了香膏的手一路往下探，指尖在周围旋按着踌躇了一下，伸了进去。

眼睛直直盯着那修长手指的进出，仙道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样唰的一瞬无法思考，鼻间一股腥甜猛窜而上，差点压制不住。虽然掩不住羞涩，但流川是在故意诱惑他没错。那也只能说太成功了！

扑过去的仙道，被流川警觉的伸腿挡了住。

“还没好！”话出口才发现声音变得低哑，但仍十足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