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或陪同僧侣造访寺庙,自己赖在鞠场这里观球全未帮忙。幸好父亲并不是要来跟他算帐的样子,只凝目关注着场上动向。
“在驰骋的高速下急停,本身就是一大考验,并且要停得精准才不会错过最佳打击点。击球的同时把敌我位置都计算在内,控制击出的力道大小和方位,这些都是眨眼间的判断。”
听着田冈剖析,彦一只有频频点头。
“比起一味求快,更关键的是灵活度。这是仙道亲王高明之处哪!许多人以为驭马就是严加控制,但你看殿下并不去局限或驱使,让马儿在放松的状态下,急剎、回转、俯冲腾跃,可能性反而无限。人马合一,才是骑术的精髓,不愧为我朝第一高手。”
“父亲大人,我从来不知道您对击鞠研究甚深!”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田冈往彦一脑门上一敲,“为父当年来长安留学前也热衷于打球,那时可是号称平安京内无敌手啊!直到一个来自东海道叫做高头仲麻吕的家伙上门挑战,他的实力的确和我在伯仲间,我们的几场比赛也算得上万人空巷了。哪,以今日来比喻高头就像流川殿,我就像亲王殿下吧……”
惨了,父亲大人的回忆模式开启,不讲到天黑是不会停的。彦一暗暗叫糟。
◆◇◆
连续三天半没人性的操练暂告结束,泽北放队员一天假调息休养,准备隔日的正式比赛。
总算有时间和流川独处了。第一晚的尴尬过后,尽管还是同寝同出,却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倒不是流川心眼多细,不解气顶多也就一天两天,而是他心思全移去打球上,白天尽兴练习完一回住处就眼皮直掉,让仙道抓着擦洗干净后,立刻一头扎上床睡死。
每晚望着一臂之隔呼噜噜酣睡的背影,仙道有说不出的失落。
固然球场上两人的默契仍旧绝妙到众人称奇,但以往流川再怎么困倦也是要钻在自己怀里睡的。拿“这只不是我的枫”也无法自我安慰,少了那颗毛脑袋往身上乱蹭以及抱他的手感,怎么都睡不沉。就算是古代的流川,也不能忍受和他之间出现距离,仙道瞪着血丝的眼睛想。得和他谈谈。
然而难得的机会总有人作梗。一早坊门刚开就被田冈拉去考察孔庙,午前回房刚好流川睡眼惺忪的起床,正想午餐约会一番,泽北又跑了来说要带他们去市集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