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帮着他解了腰带,再剥下一件衣服。
剥了一层还有一层,仙道正感慨古人为何穿得像颗洋葱,视线顿时被松开的前襟吸引住。手指循着自有意志探了进去,触手肤质的温润、底下结实饱满的肌理,确实是枫的身体。抚爱过多少次,掌心不会错认。
手着了迷般持续在胸膛探索,辗过尖起的小点时,听见流川气促的哼了一声,才恍然回神,赶紧接着替他脱那条华丽的灯笼裤。半梦半醒的小孩倒是很配合的抬起了腿,当仙道把裤子往旁一扔转回头,映入眼中的画面害他呼吸差点停了。
斜倚在被褥上的流川,两颊酒醉的红艳一路晕到眼梢,仅剩的一层单衣微敞,修长的腿伸了出来,还被自己握住脚踝高举着。在灯烛晕黄光影下呈蜜色的大腿根处,只裹了一条类似相扑力士的裈,裸露在外的半个臀弧就着单衣下襬的掩蔽,若隐若现。想不到这么传统的内裤穿在他身上这么性感!最可气的是,跟姿态全然不搭,半睁的眼睛里尽是迷糊加呵欠的水光。
抵抗不了这种不设防的色气。理性在伸手扯掉他腰间那条布时已彻底泯灭,两个身躯倏然交缠在一块。流川如同被追猎的豹子醒觉反扑,一翻身骑跨上来,张口乱咬。仙道吃痛了一下,一手揽住他的背沿脊椎滑下,在股沟初陷的敏感处一按,顺利制伏了野生动物,反压回去。作为惩罚,抓起下颚狠狠攫住他的唇,吻得他喘不过气。下身像火舌般炽热昂扬,相互摩擦一如唇舌交锋的激烈,全身销魂颤栗着。
仙道的大手同时握住了两只斗得难分难解的兽,那紧迫的快感让流川终是承受不住,掐住他的肩头低吟出声,最后滚烫的热流混同着喷溅在彼此的小腹上。
发泄完后稍稍冷静下来,仙道顿觉自己是不是禽兽,前一刻还在思考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古代的枫,下一刻就把人家的底裤扒了。
“嗯……彰……”流川带点沙哑的轻喃着,勾起脚趾在他后腰磨了磨。
从深促的呼吸和颈侧勃勃的起伏,看得出他身体还兴奋着,要自己继续。吃还是不吃?仙道兀自拿不定主意,而流川眼中的欲色在等待中渐渐退去,转为清明。
“彰,怎么了?”澄澈的双眸凝视他。
“……没什么。”仙道挠桡头──新发型挠起来还挺不习惯。这要我怎么说呢?说了你又不信。
流川瞪了他一会儿,见仙道还真的不肯说,气鼓着脸卷起被子蒙头就睡。
看他这样仙道不免后悔。对这个枫而言自己是多年相伴的恋人,莫名其妙的动摇也许会伤到他吧?而且再一想,我家的枫可是跟古代的我做了啊!这么说来,我现在就是古代的我,照流川的说法那家伙是个“任性恶劣的混蛋”,所以应该表现得鬼畜一点才像?
来到大唐的第一夜,就在种种纠结的心思中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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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睡眠之前,也祈祷过再次张开眼睛能真正醒在现实。当天色还透黑的凌晨,被远远近近交替鸣响的钟鼓声给轰醒时,仙道明白期待落空了。
第二天,与在鸿胪馆落脚的使团其它成员会合,进大明宫谒见大唐皇帝。
仙道虽以皇子身份担任执节使,不过全程有大使也就是古代的田冈做通译,加上前晚先向彦一恶补过,侥幸没出太大纰漏。而仙道对于赏赐物品的识货,谈及各地陶瓷器的源流特色都能侃侃应答,令皇帝龙心大悦。他暗自庆幸大学的艺术史报告都有认真写,又多少扼腕那些越窑的青瓷要能带一个回家可就发了。
在宫中见到了早早就上朝去的泽北,聒噪又一根筋的家伙在这里倒是人模人样的。待皇帝赐宴完,他迫不及待拉了仙道、流川以及年龄相近的彦一,到太液池畔的亭台说有要事商量。
泽北的皇帝老爸在人民和四方诸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