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着腰拉向仙道跪坐的腿根,相触的一瞬,强烈感官翻天覆地冲没了意识,朦胧中,全身上下彷佛只剩那处皮肤,那处皮肤生来只为感受那前端的火热与饱满。“彰……”流川低哑的唤着,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将被撑满的预感。

仙道知道他要什么,俯下身紧抱他。不仅是欲望原点的嵌合,宝贝要整个躯体四肢都与他缠绕。

唇瓣轻柔摩弄他微启的唇瓣,如同下身在他为他张开处来回的摩弄试探。然后当宝贝不耐的追吻过来,忘情吸吮他的舌尖时,猝然顶入早已亢奋充血的深处。亲吻和抽送同时趋向狂乱,在失了序的节奏中,两人把彼此带往颤栗失神的高点。

电视画面还在跳动,色彩光影流映在流川红艳未退的裸背上。

环抱绵绵睡在肩窝的宝贝,一手伸进他汗透的发间轻抚,一面看着赛后评论为他摘要快报。

“74比73,湖人一分赢。”

“原来终场前11秒科比三分命中,才反超一分。”

“不对,邓肯又扳回两分!这都几秒了,失衡成这样球还能进,太神了吧!”

“哇!剩0.4秒费雪出手,这记才是逆转大绝杀!”

“真的,这场可以列入季后赛的经典战役了……”

流川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瞪向他,迸射出所谓杀人的冷光。

“还我球赛来!”枕头往仙道脑袋砸下。准确命中。

***

旅程进入第四天。

随兴走走停停,也已开了五百多哩的路。

许久没有这样作息一致、长时间的共处了。发觉世界很大,没见过的城市异质的风景不停流转更迭,世界也很小,在车里、在街角、在路边座椅上,有他靠在身旁就是全世界。彷佛刚刚热恋那时一样,每天醒来只想看见他,才离开一秒就开始思念。好像重新爱上了流川,仙道想,虽然明明一直都爱着。或许这辈子都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新爱上再爱上。鲜烈如初。

“你自己在那傻笑什么?”流川翻个白眼,边往他下巴抹刮胡泡。

在宝贝来说,这趟旅行最满意的说不定是这个吧。也不晓得算哪种怪癖,流川从以前就很喜欢帮他吹头发和刮胡子,只是后来起床及入睡时间差太多,没什么机会让他玩到。

流川即使几天没刮胡子也不至于显得邋遢,仙道却是每天早晨非处理一番不可。宝贝事事都要跟他较劲,对于这个频率上的差异自然很介意。最初让他带着不服气的怨念,手拿刀片式刮胡刀在自己脸上脖子上划来划去,简直像试胆大会,可是能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专注神情,“享受”他自以为很温柔其实还是颇粗鲁的服务,仙道觉得这风险仍旧值得。

刮胡泡泡涂到仙道嘴巴都快被淹没了。就知道宝贝还是喜欢玩这个,不过修长手指就着泡沫按摩胡根,很舒服。

“圣诞老公公。”仙道指指自己。

“白痴。”流川好气又好笑。

“白鼻心。”仙道沾一团泡沫在流川鼻尖画一道。

“白痴!”

“枫,记不记得你第一次长胡子也是我帮你刮的。”

“我要下刀了,不准你再说话。”

一手扶着一手小心翼翼由脸颊刮下,颚骨边缘一向不好对付。

当然记得。那时仙道都快从陵南毕业了,自己才刚长胡子。唇上和下巴侧边总算冒出浅浅的胡渣时,感觉很奇妙,要去拿仙道的刮胡刀片却被他阻止,说步骤不正确的话会受伤。被当小孩看了,不高兴的气鼓着脸,但仙道十足耐心的替他按摩软化胡根,顺着逆着仔仔细细刮除干净后,轻轻拍上胡后水。他的温柔,总让自己别扭不下去。

交往六年了。从男孩成为男人的过程,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