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球场那一击打在颈动脉上,似乎也有控制力度,然后昨天开始送来的食物变成米饭、鱼肉、蔬菜、蛋,这家伙是不是专业的啊!再下去流川都要怀疑朝仓是外星人,绑架他拿来写地球人观察日志。
柜子和书桌已经翻过一遍,找到一颗泄了气的旧篮球,一堆杂乱的药学笔记,还没搜的只剩上锁的抽屉。没有钥匙,也没电视里看的那种用细铁丝来开锁的技术,流川歪着头想了半天,从矮柜的杂物堆里找出一片长长的硬铁片,插进抽屉和框缘间隙当作支点,用蛮力硬撬硬扳。试了好几次,“叩咚”一下,老旧的木制书桌真的被他成功破坏,把抽屉整个卸了下来。
这个抽屉应该是常用的,文件堆得很整齐。最醒目的是一本A4大小的皮质笔记本,流川先抽了出来摊开,却不由得手掌沁出汗来。里面贴的全是仙道和他的剪报,从大一到现在,一旁密密麻麻记录着他们每一场得分、助攻表现,后面还夹着球队发的宣传刊物,以及从网路上列印的神奈川时期的报导。
同样意外的,是看到杜克医学院药理系的毕业证书。
这个叫朝仓的家伙,到底是谁?
#第六天
“那孩子好像没什么变。”流川梓看着他们存在电脑里的照片。
流川的父母前天已从纽约过来,与L教练和警方谈过后,暂住在朋友家中等消息,梓则是中午抵达了RDU机场。梓在伦敦念完MBA,又转往法国学精品管理,课业始终非常紧凑,两年半来都拨不出空到美国跟家人过节,没想到第一次成行竟是因为弟弟出事。
“别一副落魄的样子,去把胡子刮一刮。“一见面,梓就对来开门的仙道这么说。
像是早已料到,来的路上她顺道在超市买了些食材,下厨简单煮了乌龙面。确实几天没有好好吃一顿了,仙道喝下热腾腾的汤,反省着竟还让梓一个女生反过来照顾自己,也太没用了。
“我和爸妈去了一趟学校,警方还是没什么头绪。”梓叹口气,“今天教练也不在,学校的人说是去Wake Forest比赛,又输了。”
“小梓姊,对不起。”这是仙道唯一能说出的话。
“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梓牵了牵唇角,看似苦笑,却比哭还令人难受。
昨晚一通电话从日本打来。“仙道君,你好,我是以前湘北的经理赤木晴子。那个,我们听说了流川君的事……”仙道刚切掉答录机接起来,彼端一阵乒乒砰砰,传来樱木的嚷嚷:“混蛋仙道!你怎么看的,把狐狸给搞丢了!”又一阵混乱间杂着晴子劝阻的声音,而仙道没话可辩驳。
是我的错,生命里最珍贵最无可取代的,我把他搞丢了。
“枫在这里打得很出色,比高中时的临场判断更准确了。只要网路有转播的赛程我都有看,每次看到你们配合的攻势就觉得好痛快。”梓拍拍仙道的手背,“讲点球队的事给我听。”
于是边讲边拿杜克的球衣、外套给她看,再叫出笔电里的照片,自己拍的和别人替他们拍的,也有上千张了。梓一张一张点开来专注的看,像是要把分别的这段时间里,弟弟长大的轨迹跟着走一遍。仙道坐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仙道君,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梓仍旧盯着萤幕,轻声问。
“枫三岁的时候也曾经失踪。有人抱走了他,三天后又把他丢在超市的停车场里。这几天我不由自主会想起那时的事,那时的恐惧。已经很久很久了,当时的我也还小,可是回忆的线头一拉开,就发觉原来什么都记得。大人说的话、背景的声音,甚至空气里的干燥和气味,害怕的情绪。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毫无理由、毫不在意的伤害别人,剥夺别人重要的事物。是有这种人的。你觉得,这世界上又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一个人能够两次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