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办活动,偶尔也会去酒吧。而流川仍旧维持着规律生活,放学就回家,十点睡觉,五点起床晨练,课也多半选八点的。因为作息差异太大,为了方便各自行动,仙道用学生贷款买下学长的二手车。于是往往流川出门他还没起床,他回家流川已经睡了,每天反而是在练球时才固定会见到。有时身上带着从酒吧或朋友那里沾上的烟味,流川不是故意但会下意识的躲远些,也就比较少扑抱住他磨蹭了。
有个晚上仙道又是过了一点才到家,蹑手蹑脚放了东西正要抱笔电去客厅收信时,看见侧卧的流川。熟睡的脸还是那么孩子气。忍不住坐到床沿轻轻拂他的浏海,这种亲密的感觉竟是久违。突然间一个念头来到心中:好像能够想象如果没有枫,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下一秒,仙道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股恐惧让他想立刻摇醒流川,把他紧紧抱进怀里。但这冲动终究是忍住了。要怎么跟流川解释,分隔两地的一年里都不曾怀疑过彼此,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觉得快要失去他?
只是仙道忽略了,过去他从来没有害怕过,对流川说出真实的感受。
#第四天
L教练一早接到了警方致歉的电话,心情愈发沉重。
最初带仙道去报案时,警察因着是鼎鼎大名的Coach L,很慎重的问案,但听完相关情况后,却没当一回事。北卡州除了某些特定社区外,治安一向良好,一个6呎3吋、175磅的运动员能有什么危险?而且为了提供警方充足的背景资讯,仙道把这个月来攻击他们的传言、流川被人当面找麻烦、两人前一天有争吵都一五一十说了,结果警方认定流川是自己搞失踪。毕竟说是清晨练球后就不知去向,但直到晚上报案时也没接到什么威胁或意外事件的通报。
尽管L教练在警局里气得跳脚,这件事还是被搁置了,直到昨天地方体育报的记者听闻风声,加上学校施压,警方总算有了动作。而着手一查,才发现不妙,平常几乎只有流川在用的林间小球场旁,很不寻常的留有休旅车的车痕,还在附近地面找到些微氯仿的迹证。
情况急转直下,改朝绑架案的方向侦办。一方面就仅有的线索:旧款丰田休旅车、药用麻醉氯仿继续追查,一方面因为没有任何要求捎来,ACC联盟例行赛也不致涉及签赌,而判断动机可能是对同性恋者的敌视,因此约谈了三天前与流川打架的两名杜克学生。
L教练心知肚明,下午警方要在记者会中交代初步案情,所以赶着先打来取得他的谅解。虽然又急又气,仍是耐着性子拜托他们无论如何要找到流川。
该通知仙道以及流川的父母,挂上电话后L教练想着,可是怎么开口呢……。他往椅背一靠,伸手揉揉眉心。还是等等吧。
***
世田谷住宅区里的小巷。每天上学都走的路,今天却有种失真的感觉,景物像是被抽掉了颜色,两旁一幢接一幢的房子也悄无人声。总是这样走着,一个人。阳光射在身上感受不到热度,只把空气中悬浮的尘粒照得分外清晰。是了看见了,空旷的教室中流川独自坐在那里。“枫!”朝他的背影喊着,好像喊出了声又好像没有……要往他身边走去,却怎么都走不到。只能看着背影。焦急悔恨的心情扩散着。……脚下的触感变了,濡湿的软泥,Outer Banks海岸,一群人静默的坐在堤岸上看着大海。天空昏暗着分不清是清晨或近晚,海水是深深的灰蓝色。你们,看见流川吗?那群没有声息的人倏然间一齐回头望过来。
仙道醒转。冒了一身冷汗。
伸手从床边拿过手机看一眼,十点了,阳光已经照亮整个房间。昨晚辗转了大半夜,不晓得几时睡着的。头痛欲裂,感觉比睡下前精神还要差。真令人不愉快的梦,残余的片段还在脑中盘旋着,那根本不是真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