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晨与文月自小在一起长大,成亲之后觉得镖师的行当太过危险,就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药铺。

俩人都会看病,也都有一身的好功夫。

然而,文月的美貌引来了灾祸。

“……那一天,我去邻县帮人看病。只剩下文月和文懋在家中……当时文懋未满一岁,还没起名字……”

一队从战场上溃败的白狗子经过,在去药铺看病的时候,白狗子高官看中了文月的美貌。

文月百般不从,拼死反抗。

她会功夫,白狗子官高竟然一时间奈她不何。

恼羞成怒之下,白狗子高官直接开枪,打中文月双腿……

眼见自己即将受辱,文月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刺入白狗子高官心脏,与白狗子高官一起死亡……

那些溃兵本来是想要杀苏文懋的,结果听到县城外传来枪炮声,吓得逃走。

苏向晨回来之际,县城已经被解放了。

然后,苏向晨卖了县城的产业,来到锁子沟,一住就是数年。

听完苏向晨的话,廖漱雪沉默好半天,低声痛骂:“畜生,那些畜生!”

苏向晨抱着儿子,不知不觉的流出泪水,“我要是那天不去邻县给人治病就好了。”

“不是你的错,你别乱想了!”廖漱雪叹了口气,“如果你在,说不定你们一家三口都活不了。别想了,别想了。”

叶蓠低头看了看苏文懋,他在苏向晨怀里睡得极不安稳,身子偶尔抽搐着,泪水挂在眼角。

看起来让人好生心痛。

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堪回忆的往事。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支离破碎的光影。

就像是苏向晨的心,永远缺失了一块。

他也曾是个肆意少年,走过镖押过银,用脚丈量过山河。

他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爱情,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

一夜之间,爱人死,儿子痴。

他的世界,只剩下永恒的灰色,再也没有一丝色彩。

谁不想肆意妄为?不过是生活不允许罢了!

叶蓠靠在廖漱雪的胳膊上,想起在外面的叶泽:“也不知道小泽怎样了。”

“外面留的有人,你放心好了。”廖漱雪摸了摸叶蓠的额头,脱了棉袄披在她身上,把叶蓠抱在怀里,“冷吗?”

舅舅的怀抱很温暖,叶蓠蹭了蹭廖漱雪:“不冷。”

那些维族小伙子听不懂苏向晨的家乡话,却能感受到苏向晨身上的悲哀。

他们静静地坐在地上,都不说话了。

巨洞变得极为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声。

洞中不知日月时长。

不知过了多久,叶蓠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她突然听到了叶广祥和廖楚欣的声音:“漱雪?向晨?”

廖漱雪猛地跳起来:“姐夫姐姐来了?”

叶广祥和廖楚欣走进来,看到叶蓠在廖漱雪怀里,松了口气:“大家都没事吧?”

“都没事。”廖漱雪将叶蓠递给廖楚欣,“小泽没事吧?”

“小泽在外面嚷着要进来,我没敢让他进来。”廖楚欣的眼睛都没看向四周的金银珠宝,只是在看怀里的叶蓠,“小蓠,你有吓到吗?”

“妈妈……”叶蓠展开手臂搂着廖楚欣的脖子,“我很幸福!”

爹妈在身边,弟弟也在身边。

舅舅还活着!

我真的是好幸福。

廖楚欣愣了愣,然后笑着搂紧叶蓠:“妈妈也很幸福!因为小蓠和小泽都在。”

母女俩人说着只有她们才懂的话。

叶广祥拿着火把围着几个箱子转了一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