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有人在故意破坏考察队的考察。”秦子农院士走了进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阻止考察,这是大势!”李院士目光坚定,“必须把破坏考察的人找出来。”

“耽误一天,就是在耽误我的生命啊。”秦子农院士捶了捶腰,“幸好咱们在千年渡事先修整了一下,习惯了沙漠的温度,要不然我这老胳膊老腿……”

“你身体没事吧?”李院士关切地看着秦子农。

整个考察队,秦子农是年龄最大的,58岁。

其他的教授们,都是四十岁左右,称得上壮年。

“没事,”秦子农活动了一下腰,有些惊奇,“我最近感觉关节不怎么疼,也不知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比较合适沙漠的气候?”

在营地检查了一圈回来的陆长敖教授,一脸的凝重:“我找到了骆驼暴躁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快说!”李院士和秦子农都看向陆长敖。

“是骆驼到了發情期……”陆长敖这么一说,俩人同时明白了。

骆驼的發情期是每年12月到次年3月,现在的时间段,确实是在發情期的……

“不对啊……”李院士摇了摇头,“我们特地防备过这样的情况,全部选择的是母骆驼。”

母骆驼很温顺,在非生育期间内,几乎不会攻击人类。

“我怀疑,有人拿了公骆驼的器官,引得母骆驼暴躁。”陆长敖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陆长敖这么一说,两位院士互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如果真有人趁着这个时节让所有的骆驼暴躁,那他们的考察队就会面临无骆驼可用的情况。

“一定要查到这个人!”李院士气得低吼。

“这个人,是想把我们全陷在沙漠里。”秦子农教授话音方落,突然听到枪响。

几位教授都是经历过战争的,对枪声很敏感。

立刻蹲下身,各自寻找遮挡物。

枪声四起,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很快,几位教授听到了惨叫声和士兵们的呵斥声:“同伙在哪?”

教授们从帐篷里走出去,只见一个向导被士兵们牢牢用绳子绑起来。

向导,是他们从附近村子里找来的,据称很熟悉沙漠的情况。

士兵们继续审问,向导吃痛不过,终于招供:“他带着情报跑了。”

“情报?什么情报?”李院士不解地看着这个向导,“我们是来考察的,没有什么机密的情报。”

向导又挨了一下,招供:“是克拉玛依油田位置的情报。”

“什么?”李院士猛地转头看向地貌考察的一位教授,“你马上去检查你的东西。”

这个教授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朝着自己的帐篷跑去,在帐篷里翻找了半天,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我……我……我的笔记本丢了……”

“你的笔记本里写什么了?”李院士看向教授的目光里带着愤怒,身子微微颤抖,“写什么了?”

“那是我的考察笔记……”地貌教授双手抱头地蹲了下去。

一听到考察笔记,李院士的身子晃了晃。

考察笔记就是一个科学家最详细的记录,他自己的考察笔记也是写得非常详细。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一旦那个笔记本流出,会引发什么后果。

1951年开始普查勘探,直到55年才发现的克拉玛依油田……一旦位置和勘探出来的产量流传出去,他不敢想象后果。

“这么重要的笔记,为什么不留在首都?为什么要随身带着?”李院士愤怒地看向这个地貌教授。

地貌教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