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头大声怒斥:“胡说!我不识几个字,咋可能伪造?叶蓠在我家窗户底下捡到一封信就说是我写的?那她要是捡到一块金子,会不会还给我?”
“说我为非作歹?你拿出事实证据来!没有事实证据,你就是诬告!子告父,可是死罪。”
叶老头的思想还停留在以前,把子女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看着这样的叶老头,叶蓠唇角逸过一抹冷笑。
跳吧!
你这会跳的越欢,一会锤起你来,你就越痛苦。
杜宏毅看了一眼叶广祥,神色里带着不悦。
叶老头对他有活命之恩。
三零年的时候,他捐了大笔家产,白狗子知道后抓他。
他带着快要临盆的妻子逃走。
叶老头当时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们救了,妻子在叶家生下长子,也是叶汤氏精心照顾的。
叶老头在他心里,是正直和光明的。
所以,他不相信叶广祥的话。
杜宏毅皱眉看向姜东周:“把信拿出来,我看看。”
姜东周先是与叶广祥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把信递过去。
杜宏毅看了两眼,直接断言:“这信肯定不是叶老头写的,我了解他!他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叶老头得意洋洋的举目四顾:“看吧,我就说我是清白的。”
姜东周的眉头皱得极紧:“那杜专员认为这封信应该是谁写的?”
杜宏毅在人群里扫视了几圈:“你不是说是那个宋地主写的吗?既然是他写的,那就不用包庇他了,把他交给我!”
“信我带走!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包庇?谁准备包庇那个姓宋的了?”姜东周的脸色阴沉下来。
杜宏毅皱眉:“姜支书,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姜东周抿着唇,“伪造我的亲笔书信,虐待殴打亲孙子亲孙女,在锁子沟挑起毛人水怪的怪诞传说……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虐待?”杜宏毅在听到这个词时,极为诧异,“小孩子哪有不挨打的?就连我自己的孙子不听话时,也是要上手的。”
姜东周将叶蓠的袖子捋上去,指着一片一片的青紫:“好几天了,伤还没有下去,你觉得这不是虐待?还有她的弟弟,被打得昏迷好几天,才刚刚醒。”
杜宏毅看了一眼叶蓠的胳膊,眉头微凝:“叶兄性格方正,许是小孩子调皮,惹怒了他也未尝可知。”
“杜专员孙子调皮时?你也会把你孙子打成这样?”姜东周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住愤怒,“那伪造我的书信呢?毛人水怪呢?”
杜宏毅不以为然的一笑:“这件事情,待我回去之后,自然会详细调查。”
姜东周见到说不通了,直接硬顶:“请问杜专员下乡,是公干还是私事?如果是公干,是否是来检查我们锁子沟的市容市貌?如果是来检查,我可以陪同杜专员转转。”
“如果是私事?难道杜专员这次下乡,就是为了释放一个虐待孙子、干扰锁子沟正常生产的恶霸?”
“如果杜专员执意要求我放叶老头,也可以。请按照正常程序,先由专区公署下达命令到区公所,再由区公所向我转达。”
“你此话何意?”杜宏毅恼了。
姜东周唇角全是冷笑,“你是千年渡分管市容的副专员,好像抓人放人,不归你管……”他伸出手,“请把信还给我!”
“已经解放六年了,现在当官的不能凭着好恶就可以断别人生死。哪怕你是副专员,你也不能说放人就放人。”
叶老头没想到姜东周竟然敢硬抗杜宏毅,眼珠子乱转。
他走上前去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