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蓠跑到廖漱雪身边问他:“舅舅,这只金雕你打算怎么办呀?”

廖漱雪笑着回答:“熬它!放是不可能放的。金雕记仇,要是放了,以后咱们家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哦。”叶蓠点了点头,就不再管了。

她也知道金雕不能放,仅看今天金雕来找哈桑抢帽子,就知道金雕记着千年渡了。

一旦被金雕惦记上,永无宁日。

“记得以前是有两只金雕的,怎么这几天就只有这一只了?”叶蓠抬头看了看天空,没看到另一只金雕的身影。

听到叶蓠的话,廖漱雪也抬头看向天空:“是有些奇怪。”

吃完了烤肉,他铲了土把坑堵上,然后冲着金雕一呲牙:“老实点,要不然你就和烤肉一个下场。”

金雕目眦欲裂地瞪着廖漱雪的背影,一扬翅膀,一道罡风冲着哈桑飞了过去。

哈桑本来正在看热闹,冷不丁的被扫到,身子趔趄了一下:“关我什么事哩?你打我做什么?”

金雕怒气冲冲地瞪着廖漱雪,看都不看哈桑。

“傻鸟。”哈桑翻了个白眼,离金雕远了点。

沙漠里的雪化得非常快,现在积雪已经全部消失。

家里的雨水井才储了一半的雪,雪里还有一半是泥沙。

叶广祥跑出去看了看麦地和菜地,发现地里的积雪已经消失了。

摇了摇头:“啥鬼天气。”

回来后,他找到廖漱雪:“明天我骑着大黄去团场,家里你照顾着点。”

家里有李纯这个陌生人在,还是让廖漱雪留在家里安全。

不仅廖漱雪要留在家里,还得把肉肉留在灶房里看着李纯。

晚上的时候,哈桑提醒廖漱雪:“漱雪哥,听说熬鹰人得和鹰一起不睡觉。”

廖漱雪瞄了一眼金雕,满脸的不屑:“我陪它熬?它做梦吧!”

转头进了地窝子。

哈桑看了看金雕,又看了看廖漱雪,挠挠头,也进了地窝子。

叶广祥在灶房里安顿好李纯,轻轻地关了灶房的门。

见到叶广祥进了地窝子,叶蓠和他说话:“我看到舅舅很喜欢金雕呢。”

“金雕确实挺神俊。”叶广祥侧头看了看叶蓠,“你想帮着你舅舅驯服金雕?”

想要快速驯服金雕,就要喂金雕空间水。

“既然舅舅喜欢,就把金雕留下来吧。”叶蓠打了个哈欠,把狼牙递给廖楚欣。

廖楚欣借着油灯的光亮,开始给狼牙穿线绳:“明天我找机会把你舅舅和哈桑调到院外去,你喂金雕。”又说起生丝,“这就是生丝呀?我还第一次见呢,丝绸是不是就是这个纺出来的?”

“对啊,小落说还可以做渔线。对了,明年咱去钓鱼吧?”叶蓠说起绿洲的事情。

叶广祥想了一想:“剩下的生丝留着,正好我明天去团场,看看团场有没有竹子,做个杆子。”

谈完了事情,叶家便熄了灯。

沙漠安静下来。

叶家所有的动物都进入了梦乡,只有那只在院中的金雕气鼓鼓地睡不着。

还有在灶房里的李纯睡不着。

“至于这么防备我吗?我又不是坏人。”李纯刚叹了口气,就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慢慢贴近自己,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肉肉伸出鼻子呼哧呼哧闻了好半天,一脸嫌弃:我说这屋里一股啥味,这人也太臭了。

第二天一早,李纯眼底黑了。

廖漱雪钻出地窝子,伸了个懒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憋了一夜气的金雕扑腾着翅膀,用力朝廖漱雪那里扇风,一边扇风一边咕咕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