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小队长就要负起责任,也挺辛苦。所以在担任小队长期间,除了苏向晨和马同峰原本就有补贴工分的人除外,其他十二个小队长每天都有两个工分的补贴。”

“这十四名小队长,谁活干得多,干得漂亮,谁老实本份,就让他做小队长!以后每年选一次,要是谁做小队长期间不认真干活,不维护社员利益,不老实本份了,就让谁下台,滚蛋!”

又说起了修水坝的事情:“……水坝那里,将由叶广祥领导!叶广祥的城份是工人,工人老大哥领导一切!大家要听他的。”

听到要修水坝,社员们纷纷往叶广祥这里看来。

叶广祥的小舅子廖漱雪是松风屿的人,由叶广祥领导着修水坝,两个村子也好协调。

协调用水,是非常难的!大家自问没这个能耐,都没异议。

“最后一件事情,非常重要!一定要认真听!咱们锁子沟今年有一个档员和两个青团的名额。我说一下申请流程……”

姜东周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正准备念时,被叶老头抢过话。

“叶广祥做小队长?我不同意!”叶老头恨恨地瞪着叶广祥:

“他顶撞父亲,不敬母亲!还把他二哥的房给拆了,你身为支书就指派这样的人做小队长?我不服!”

话被打断,姜东周勃然大怒:“你反对可以等我念完申请流程再出声!这种事情,也是能打断的?”

他当兵出身,作风粗犷,对组织绝对忠诚。

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尤其反感叶老头这样惫懒的人。

所以找着机会就要敲打叶老头。

姜东周怒视叶老头:“要是放在部队,仅这一条,就够枪毙你的!”

叶老头皱紧眉头:“你是干部,和我们小老百姓说话就不能柔和些?你们不是常说要讲方法,讲策略吗?咋这会又不讲了?”

“自古以来!做儿女的就要孝敬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的。”

“叶广祥不孝顺父母,殴打父母,这样的人做小队长,我不服!”

叶蓠看了一眼叶广祥。

“啥你们我们的?咋的,你还和我们分开算的?”叶广祥唇角是淡淡的讥笑,走上前:

“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就想问问关于我女儿和儿子被虐待的事!你是不是要负责?”

叶老头早就防着叶广祥提这件事情,脸一沉:“你身为儿子,打我这个当爹的。廖楚欣身为儿媳妇,打她婆婆,这咋说?”

“叶广祥殴打父亲,大不敬,放在以前应该被沉河!”几个老头声援叶老头。

叶蓠一家人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叶老头。

等着他出招。

眼见叶蓠一家人不出声,叶汤氏走上前,指控:“我怀疑叶广祥被毛人水怪给附身了……他们一家人,全部被附身了……”

叶汤氏脸上带着骇然之色,说起毛人水怪的时候浑身颤抖,仿佛她亲眼看到了毛人水怪。

她先讲以前的叶广祥有多听话,然后感慨:“以前多听话呀,现在反常的很,怪的很,连父母都敢顶撞了。”

接着用手指向叶广祥,神情骇然:“肯定是被附身了!他就是毛人水怪!水怪!”

53年的时候,为了阻止淮河修水利,有人散布毛人水怪的怪谈传说。

说什么毛人水怪白天是人,晚上就会钻进屋里害人。

还有人借机杀人,推给毛人水怪干的。

因为这个毛人水怪的怪谈传说,全国范围内有百余人因此丧命,上千人被捕。

涉及数个省!

锁子沟也深受其害。

这会姜东周刚刚说要修水坝,叶汤氏就提起毛人水怪,社员们都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