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

“……”

“你他妈疯了。”

“嗯,你说得对。”

霍琼霎头痛欲裂,难受到无以复加。这种强烈到要死去一般的情绪波动,居然在这几天频繁发生,十几岁时和吴邪在一起,发展的水到渠成、循序渐进,远没有此刻这么压抑,和眼前这个人来得强烈。

他在想什么。

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霍琼霎总是无法看透他的想法,捉摸不透他的心。

“为什么?”她还是问。

解雨臣沉默了几秒,“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停顿一下,“而且次数不少。你这几天发了多少短信过来,忘了?”

“我只是想和你当面聊聊。”

“聊什么?那天晚上说得不够清楚么?”

“你们后来出去干嘛了?你放开我。”

解雨臣松开手,霍琼霎立刻要往地上滑。他再次拽住她,往房间走。

灯打开了,霍琼霎看清他,他如此熟悉,又忽然非常陌生,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明明早就免疫,此刻,她却涨红脸。

解雨臣没注意她的异样,他随手把领带抽掉,霍琼霎注意到他穿戴整齐,与她昏天黑地的几天不同,他似乎总有重要的事需要做、重要的工作需要安排。也许,这也像一种伪装。

茶几上摆着茶水,他分别倒两杯,问,“他没告诉你么?”

“他不想说。”

“嗯,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我看见你脸上流血了,他把你鼻子打断了?”

“没有。”解雨臣转过脸,把茶杯递给她。

霍琼霎口干舌燥,一饮而尽,没喝出茶水的味道。她持续盯着解雨臣看,他的嘴角有伤口,她说,“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聊?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

“你知道根本不是。是别的原因。”

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不应该再问,依然口渴,是心中有火。心中的火几乎快把她烧干,她忍不住要问。

“你刚刚……你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你在逼我。”

“我什么时候”

“我没那么能忍。”他说,“我和他不同,我有忍不下去的时候,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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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解雨臣说,他点上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几个空酒瓶,酒瓶下压着一叠纸,文字密集。

除此之外,房间一干二净。不止是服务人员打扫之后的结果,他本人在刻意维持这种整洁。

他似乎不会放任自己持续进入一个颓废、消沉的状态中。维持这种整洁,就像保留体面。

但当真如此吗?

“你抽太多了。”霍琼霎转移话题,“嗓子不要了?”

“不在乎了。”

“怎么,以后都不唱了?”

“很久以前就不唱了吧。”解雨臣捏了捏眉心。

霍琼霎倒茶,倒满,茶水是温的。说明泡了一阵子。

她问:“就这么不唱了,不怕女孩子们伤心了吗?”

解雨臣无声地笑了笑。

“你想听么?想听我单独唱给你听。”

“不想。”

霍琼霎喝茶,茶是温的,而胃持续发烫,整张脸滚烫。刚刚在黑暗中引爆的情绪,没有丝毫平静。

这几天,睡了太久,太久,受情绪影响,身体没有得到恢复,反而像透支一般、说不清楚哪里难受,各方面叠加,难受到头重脚轻,随时都要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