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就像持续抽了一天一夜香烟,听起来非常沉闷沙哑。
我忍不住想笑,吴邪已经在烧这些头发,这些头发一靠近火机,立刻缩了起来,烧掉的非常快。
他玩火像玩上瘾,把解雨臣烧成一只光鸡才停下来。
解雨臣一下脱掉头盔,满头都是汗。
接着就好比从茧里脱出来一样,从领口钻出了铁衣,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
见他铁衣服里面的部分,竟然都被血染红了。
“还是你机灵,没进去,直接出来了。”
解雨臣的声音逐渐恢复,脱掉衣服,他肋骨处,有一道吓人的伤口。
他皮肤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不知道是和头发搏斗了还是被什么袭击了。
我在背包里翻绷带,膏药,打算先替他及时处理下。
吴邪问他,“你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搞到这幅德行了?”
他伸手比划了下:“那铁盘下面有棘手的东西。”就在地上坐下。
暂时没有消毒条件,我拿水淋他伤口,解雨臣倒吸了口气,咬着牙,“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不好意思。”我蹲在他身前,“没什么经验。”
解雨臣日常呈现的外在向来是上位者的姿态,性格有一部分与吴邪相似,但更外向一些。
和不少能成大事的大老板一样,心里装着数不清的事,外在表现则气定神闲。
就像真正城府很深的人,他们通常不会表现出任何城府,却让你感到你们之间有着莫大沟壑。
解雨臣就是如此。
他此刻狼狈的样子比较罕见,很新鲜,这种情况不多见。
能把他搞成这样,那东西肯定不简单。
他体力透支得十分厉害,也没心思和我开玩笑,我潦草清理干净伤口,用云南白药止血。
解雨臣喘着气,和张起灵相比,他有些过瘦了,身材说不上多好,显得伤口很狰狞。
他和我们讲事情经过的同时,我拆开绷带,替他包扎。
他讲着讲着,嘶了一声,我说你忍一会,他说,“你注意力集中一点,动作这么重,你搞谋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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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看到了那只铁盘之后,立即发现了铁盘下的蹊跷,随即尝试着抬起了铁盘,这时候,就从铁盘下开始传来了金属敲击的声音。那声音不规律,让他觉得非常蹊跷,感觉是活物在下面。
我问他,“那我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回应?”
解雨臣道:“那个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喉咙不是很舒服,而且……”
我看着他,“而且什么?”
“他可能觉得你有点烦,懒得理你。”吴邪说道。
“不是这个原因。”解雨臣说,“我想探到下面,看看是什么情形。”
他发现下面的结构复杂到难以理解,与我刚才看到的情况相同,石洞里到处是各种铁链与齿轮,使齿轮转动的主轴,却无法看到。
“那边的空气可能有问题,能麻痹我们的声带。”解雨臣解释道,“我受伤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
吴邪点上烟,抽了几口,“要不要来一根?心情舒缓一下。”
解雨臣直接摆手,“不用,我不抽。我要让下面的人吊几只防毒面具上来,如果我声带坏了,就不能唱戏了,很多女孩子会伤心的。”
他说的煞有其事,我突然想起飞机上我们三人的对话,和吴邪对视一眼。
吴邪对我心照不宣地笑笑,我冲他伸手,“我想抽。”
吴邪侧头过来,替我点火,香烟有振奋神经的作用,是否会伤害嗓子,我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