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深呼吸。

过了会,他的动作停下来,脸埋进了我的脖子里。

我们安静了片刻,我问,“这是结束了吗?”

他嗯了一声。

然后他抽出来,抽了一大堆纸巾,替我擦干净。我看见纸巾一堆血迹。

“第一次发生在车里,感觉好奇怪。”

他说:“对不起。”

我扑过去抱住他,“你来北京,怎么不先来找我?”

“我以为这样的出场方式你会喜欢。”他把我搂在怀里。我脸上的妆糊成一片,干脆全部擦掉了。

我边擦脸,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我很不禁吓好不好。”

他就笑道:“小骗子,我早就知道你爱玩,如果我是个很正经,很循规蹈矩的人,你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说:“你承认自己不正经啦?”

“还好吧,看跟谁比。”他说,“在这一行里,我还不够正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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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了车,吴邪在水龙头下冲手,我洗脸。

我们上二楼,胖子和张起灵正坐在铺盖上,面前放着两瓶酒,对着窗户聊天。

“回来了?”胖子回头,“这么长时间在干嘛?过来一起看看,这玩意儿有问题。”

胖子面前垫着两张餐巾纸,餐巾纸上,是拍卖场上被他们抢来的玉玺。

此时,这枚玉玺,正在渗出液体。

我们一起坐在铺盖上。

胖子看看我,看看吴邪,头转过去,忽然又转回来,盯着吴邪道:“我操,你小子可以啊,刚刚是办事去了?”

我看着他,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我们作案证据,简直一塌糊涂。

吴邪好像不知道怎么接话,胖子拍了几下他肩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吴邪,好样的。”

我们都在盯着他的脖子,包括张起灵。张起灵居然说,“你脖子上有口红印。”

“……”

我第一次发现吴邪这么尴尬。

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也非常尴尬,我和他在他们的目光下,真是一种折磨。

张起灵慢悠悠说:“你需要创口贴吗?”

“什么?”

张起灵指了一下锁骨上方。

吴邪的脸色都变了,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张起灵今天是心情太好了,还是什么情况,这么八卦。

实际上,我一直认为他维持在一个沉默寡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状态里,是一件很压抑的事。很多时候,这会让他逐渐失去生存下去的欲望。

那么,在没有与我们认识之前,他又是置身在怎样一种生活里?

这很难想象。

而我对他缺乏想像。

我知道吴邪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与我们的相处中,张起灵似乎找到了一部分难得的意义,这使他变得,柔和了不少,不是错觉。

吴邪道:“被咬得太狠了,下次动手轻点。”

他嘴角勾起一个笑。

胖子也笑起来,把酒倒了四杯。

今夜,我们干杯,一饮而尽。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躺在一张被子里,我问他。

吴邪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就把你介绍给我二叔。”

“为什么是你二叔,不是你爸,你妈?你们关系不好?”

“在我们家里,我二叔说一不二,没人能反驳他的意见。下个月带你回去,让你见识一下。”

“这么厉害,那你三叔呢?”

“他现在是不是我三叔都不知道。”吴邪和我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