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来。这房间的布局,延承几代之前的旧式风格,床套被褥,与之前来接待我们的村里人,口音和穿着打扮都显示着他们的俭朴,拮据。
对比前几个破小旅馆,相差无几。
来的地方太偏僻,几人精疲力竭,都没什么体力支撑着出山。要凑活几晚,先调整状态,养养伤。
吴三省两个伙计伤的重,我伤的也不轻。
我睁开眼睛,又闭上,头很重,鼻子,喉咙残留河水蒸发后的粘滞,带着点咸。
手臂的伤口大概被处理了,条件有限,做了简单的清洁和包扎。我想向此人道谢,却力不从心。房间里有昏暗的光线,是老式灯泡,有人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问他,现在是几点。
“十点。”他回答。
这是个很年轻的声音,我再次睁开眼,果然见到吴邪。
他第一个被推下船,在水里扑腾最久,但不知为何,他没受任何伤,其他几人,都有大大小小伤势。
吴邪似乎洗过澡,身上散发水汽和肥皂的味道,很清新。我也想洗澡,但条件不太允许,我想着,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去冲下冷水澡。那条河实在太脏,不知道积蓄多少不同生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