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问是扎实的,是以对答还算流畅,只是谢钦临出京前留的文章,简单描述之后,粗糙的他自个儿都羞于启齿。
甚至无需谢钦训斥,韩旌便自动检讨起来,还给自个儿定了颇为严格繁重的惩罚。
他如此自觉,谢钦倒不好更加严格了,只得道:“我近日无事,下次再过来,莫要忘了提醒明麟。”
韩旌巴不得有人与他一同面对“严师”,立即便应下来。
谢钦道:“回去吧,收心读书,科举为重。”
韩旌答应,随即看向他带来的赔罪礼,“谢郎君,这礼……”
谢钦扫了一眼,平静道:“我会转交给明毓,你若有愧也是该对她,我不便替她言原谅与否。”
韩旌闻言,更加佩服谢钦的品行,越发释然。
待到韩旌走后,谢钦便带着他的赔罪礼回到东院,不动声色地说明它们出自何处。
尹明毓是爱财,对这赔罪礼却态度平平,只从谢钦接下礼之举,询问道:“郎君不责怪他?”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
尹明毓微怔,是说因为她态度坦然,所以并不介意韩旌如何……吗?
而谢钦说完这一句话便转身进了书房,并没有继续对他方才的话进行补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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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旌登谢家门,瞒不过谢家周遭的几乎人家,其他有心人亦很快便得知。
韩家对外自然声称是探病,但有些人私底下仍然在悄悄议论,对此说辞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