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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毓醒了醒神,喊金儿银儿。
金儿银儿没有马上过来,撩开门帘走进来的是谢钦,“起了?”
都说年底事忙,谢钦竟然一连两日都到东院来。
尹明毓拿起床边的襦裙,边穿边问:“郎君今日不忙吗?”
“陛下跟前近臣颇多,倒也不必事事有我。”
谢钦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他面前,一杯放在桌子对面。
尹明毓一听,眼一转,问道:“郎君在同僚间人缘如何?”
谢钦抬头,知道她想听什么,便道:“同僚皆对我客气。”
这是极正常的,谢钦这样冷淡的性子,与人结交也不会太过热络。
他又家世极好,才学不俗,许是许多人要敬而远之的,更甚至嫉妒暗藏也说不准。
尹明毓端起杯子,饮尽,随谢钦到外间,就看到桌子上的铜炉,惊喜,“怎么有铜炉?”
“祖母教人送到东院的。”
尹明毓笑起来,“祖母最是心软。”
谢钦一撩下摆,坐下,问道,“你又禁足了?”
尹明毓点头,倒也没遮掩她做的事儿,全都说了。
谢钦微微皱眉,提醒道:“姑姑到底是长辈,便是性子有些……也要尊重些。”
尹明毓倒也听得进去,答应道:“我日后会注意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