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了祁珩的手臂,“阿珩,爷爷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婚书也只差你签字了。”

祁珩:“婚书我没有签字,我不认这门婚事,我签过字的只有和晚吟的那张婚书。”

柳依依面色惨白,无力地倒在了座位上。

另一边,秦晚吟纳闷。

这对死情侣又在搞什么play啊?

她实在不想掺和主角的爱恨情仇,干脆举起手里的婚书,“你说这个?”

“对。”

在祁珩热烈的目光中,秦晚吟两只手朝两个方向用力,那张红笺瞬间被撕成了两半。

祁珩瞳孔皱缩,想要阻拦秦晚吟。

而秦晚吟又撕了一次,然后就把婚书揉成了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祁珩顾不上体面,跑到了垃圾桶前翻着那被撕碎的婚书。

祁家人看到这幕,只觉得他疯了。

季听林看够了戏,笑眯眯走过去。

“小祁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祁珩皱眉,声音冷得如二月寒冬,“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季听林挑眉,眼尾上扬,“我对秦小姐一见钟情,还多谢小祁总给我机会。我娶了晚吟后必然珍之爱之,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秦晚吟:“?”

季听林这是喝酒时吃了几块头孢,怎么就不说人话?

季听林深情地看向秦晚吟,“秦小姐,无论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我必然如珠如宝,视为亲子,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子,谁敢动你们,就是和我季家为敌。”

一旁一直没插上话的迟烈也连忙表态,“我也愿意!”

秦晚吟:“……”

众人:“???”

敢情他们都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为什么不敢站出来?

柳依依破防了。

只觉得他们都疯了。

秦晚吟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柳依依豁出去了,“据我所知,晚吟姐你腹中的孩子两个月了,那时候你和祁珩并未解除婚约,若非祁家发现端倪,也不会主动退婚。晚吟姐,祁爷爷和祁伯母给你留面子,没有当众戳穿你,可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把这个污水泼在他们身上呢?”

柳依依说得声泪俱下。

若这个说法要是成立,对祁家和柳家都有好处。

祁家被迫战队。

秦晚吟心平气和,“老人家说怀孕前三个月,是不会告诉外人的,你怎么会知道?”

柳依依:“我无意中搭过你的脉,所以才会知道。”

秦晚吟了然。

她笑了笑 “柳小姐曾经因为冒领我救人的功劳,而被受伤的绑匪绑架,却又因为医术不精,而惹怒了绑匪,想要撕票。你情急之下,供出了我的名字,并协助绑匪绑架我。”

“先不说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人品如何,就说医术就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你把脉,我不放心。”

她看向了柳父,笑了一下。

“柳先生是白水先生的亲生儿子,又是如今白水医院的院长,听说有人不远千里来到了海市,就为请你切诊。我相信您的医术,一定能分辨我到底怀没怀孕。”

见秦晚吟如此坦荡,柳父心中起疑。

总觉得她笑得诡异,像是故意给他挖坑一样。

他在医学上的造诣不及父亲,如今柳家能有此盛名,一是父亲的名望,二是有祁珩的注资,他们作为私人医院,在广告宣传上向来舍得,三是广纳名医。

他这个院长已经很少临床给人看病了。

除非是有人托关系,他才会诊脉一二,但主要治疗还是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