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接过来打开一看,飘逸俊秀的字体,正是赵熹的手笔,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九月初九愿望即成,彩头先行拿走,勿念”。

彩头楼?额角一抽,“他拿了我什么东西”

“世子桌上的青玉笔洗,”云八面无表情道,“既明少爷说世子忘了定彩头,他便自己挑了。”

“这个赵九!”楼?无奈,他的青玉笔洗是一个玉雕大师用一整块青玉雕的,底部是凸出来的鱼戏荷花纹,装上水就如真的池塘那般,莲叶亭亭,游鱼穿梭,赵熹那家伙惦记好久了。

楼?笑着把手中的纸条扔进香炉里烧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青布长袍的儒士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几本账册,“世子您回来了。”

“程先生坐,”楼?抬手让程修儒坐下,“近来府中可有什么事”

“继夫人向属下要了两次账册,都搪塞过去了。”程修儒叹了口气,朱雀堂每年的花用都出自公中,楼?自己手里的私产,却只记在朱雀堂的账上,也难怪世子刚刚嫁出去,继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接手朱雀堂。

“她倒是心急。”楼?冷笑。

程修儒把手中的账册放到桌上,“这些是夫人陪嫁的账目,当时世子爷走得匆忙没有带上,过些日子属下叫人把库房里的东西给您送到东宫去。”

这些是楼?母亲的陪嫁,当初继室过门之前,他就把这部分拿出来自己管着,珍宝银两锁在库房,田产铺面每年的收益则是朱雀堂的一部分进项。

楼?垂目,两指在账册上点了点,又推给了程修儒,“不,东西都放着,你把这些账再抄两遍,一个你留着,一个送到东宫,夫人再要朱雀堂的账目,你就把这个交给她。”

“世子的意思是……”程修儒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她不是想算账吗”楼?单手支在额上,在额角轻点了点,勾唇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来,“那就跟夫人好好算算。”

第12章 家产

楼?是家里的嫡长子,父亲把他嫁出去,就相当于分家,他应得的家产,可不止是父亲给的那四万两的陪嫁。

“其他的账属下会妥善保管的,”程修儒了然,将账册重新收了回去,“还有一事,昨日国公爷派人往晋州去了。”

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依旧不变,“由他去吧,晋州那边没有我的信物,谁也动不了一分钱。”

程修儒离开后,楼?又找来高义,“岭南的回信到了吗”

“到了,正要跟您说呢,”高义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侯爷递话,让您稍安勿躁。”

楼?接过高义手中厚茧纸制的信封,这信是派专人星夜兼程送去的,来回几千里,半个月就到手很是不易。这信对他至关重要,因为收信的人,是他的大舅――平江侯。

平江侯府与安国公府相同,世代出猛将,这些年岭南不太平,皇上派平江侯镇守岭南。楼?的几个舅舅和家眷都跟着去了,常年见不着面,但每两三个月都会有书信来往。这一次父亲如此待他,作为儿子出于孝道很多事不能做,这个时候就必须有舅舅帮忙才行。

拆开信,仔仔细细地把内容读了三遍,楼?呼了口气,笑着把信揣到了怀里。

大舅的信其实就表达了三个意思:第一,你舅舅我很生气;第二,其他的舅舅也很生气;第三,你二舅和大舅母不日就会抵京。

前厅里,楼见榆正笑着给萧承钧介绍家里的亲戚。

“这是濯玉的大舅永宁伯。”楼见榆指着永宁伯魏彦道。

魏彦立时笑着上前行礼,“臣魏彦,见过太子殿下。”

萧承钧看了一眼永宁伯,“吾听闻,太子妃外家为平江侯,何以大舅是永宁伯”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