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林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你说呢？σσψ”

“因为你值得。”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江以微瞬间明白了什么，耳根不自觉地发烫。

林清轻声说：

“我下个月也要去巴黎，圣路易医院的交流项目。”

江以微睁大眼睛：“你.......”

林清笑着打断她：

“不是为了你。”

“我记得你的话，永远不要丢了自己。”

“但我们可以并肩前行。”

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江以微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她走过最低谷的男人，突然觉得，巴黎的旅程似乎没那么孤单了。

第25章

一周后，江以微出发去巴黎。

京都国际机场，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穿着最廉价的衣服，看起来十分落魄。

陆星辰眼睛红红的：

“爸爸，我真的不能去见妈妈吗？”

陆明宇蹲下身，声音沙哑：

“妈妈现在有很重要的工作。”

“我们出现只会打扰她。”

那日办完离婚手续后，陆明宇因为之前贿赂的事被叫到京都接受调查。

现在陆氏已经宣告破产了。

登机广播响起，飞往江城的航班开始检票。

陆明宇牵着儿子往安检口走，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以微穿着米色风衣，正低头看机票。

她瘦了许多，锁骨突出得明显，但气色比上次见面时好太多。

“妈......”

星辰刚要喊出声，就被陆明宇捂住了嘴。

父子俩就这样站在柱子后，看着江以微走向国际航班通道。

她走得很稳，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次都没有回头。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陆明宇才松开手。

星辰的眼泪已经打湿了他的掌心。

“爸爸。”

小男孩仰起脸，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清醒：

“妈妈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们了？”

陆明宇望着国际航班指示牌，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想说“不会”，想说“我们以后把妈妈追回来”。

可最终只是沉默地抱起儿子，转身走向相反的登机口。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将父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陆明宇知道，他们将用余生进行忏悔。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飞往巴黎的航班正冲上云霄，朝着太阳的方向飞去。

两年后。

巴黎舞蹈团的后台，江以微刚结束一场演出。

她坐在化妆镜前，轻轻摘下发间的珍珠发饰。

助理推门进来：“江老师，有人送花来。”

一束白色满天星被递到她手中，花间夹着一张卡片：

【今晚的演出很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