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耀在灵堂里，他一抬眼就能看见为他逝去的三条命，三条人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

第二天早上，他终于回家，看见桌上摆着蛋糕，施念趴在桌上等了他一整晚。

他心头一瞬间无比酸软，他走过去紧紧抱住施念。

施念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抱着施念的手紧了又紧，眼泪一滴滴砸在她的肩膀上。

有些话，不能说，说不出口。

但他知道，他和施念，已经完了。

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

手中的日记本，冷得像冰，他以为只要分手得够绝情，痛苦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的结果……

叶斯年垂眸看着日记本，痛苦地说：“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什么错了？”乔玥的声音颤抖。

叶斯年的视线终于从日记本上移开，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他没有说话。

乔玥却陡然拉高了声线：“什么错了！如果不是你我爸妈会死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连国都回不去吗？我真的很想恨你，可是……叶斯年，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施念死了又怎样？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是你欠我的！叶斯年！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而且……”她哭着质问，“而且，当初不是你先提出，要和我交往的吗？”

第11章

安葬完乔玥父母后。

叶斯年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时不时地就去找乔玥。

施念有时也会疑惑：“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不是临时手术就是值班。”

他出门的脚步一顿：“医院事多，过两天，我要出躺外地。”

施念点头：“嗯，记得给我带特产。”

“你不问我去几天吗？万一我是去找别人呢？”

施念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我家叶医生我最放心啦，从来不会骗我的。”

叶斯年僵硬地抱住施念，看着她的发顶，眼眶有些热：“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呢？”

施念重重咬了他肩膀一口：“那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他说：“好。”

可是，他还是骗了她，那天，警方有动作，怕他们再被报复，于是让他陪乔玥出国。

他们一起飞往了瑞士，在那间酒馆里，乔玥喝醉了，趴在吧台上哭：“叶斯年，我真想恨你。”

叶斯年给她披上衣服：“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

乔玥耍酒疯，扯住他的衣领，σσψ却看见他肩膀上那个淡青色的牙印，她愣了愣。

叶斯年说：“你想要什么？”

乔玥看着他，缓缓松开了衣领：“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叶斯年说：“只要我有。”

乔玥愣了愣，她红了眼眶，她抬头看着叶斯年，随后，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叶斯年一愣，下意识想要推开她。

可是他低头，看着乔玥的眼睛，那双眼睛含着水雾，和乔母死在她面前时落泪的眼睛，一模一样，他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乔玥指着他的心问：“这个呢？你也给吗？”

口袋中，手机震动不停，他知道是施念的电话。

可是，施念，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

他听见自己说：“可以，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次，他没有给施念带特产，之后的几天，他处理了国内的所有事。

随后，在那一个雨天，向施念提出了分手。

施念在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