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想要这宅子来着,只被父皇先赐给了丞相?”

裴相回道:“确有此事”,又补了一句,“只是老武安侯与华阳大长公主开口时,已经晚了,当时先帝已将这宅子赐给了微臣,御命既下,不可再变,不然依先帝对老武安侯和华阳大长公主的恩宠,他们想要这宅子,只是一句话而已。”

圣上闻言叹了一声,“丞相与老武安侯一文一武,都是父皇最为倚重信任的臣子,是父皇留给朕的左膀右臂,原应君臣一心,共守大梁江山,只可惜,老武安侯他,走得太急了……”

圣上叹至此处,微顿了顿道:“朕知道,私底下有声音说,狡兔死,走狗烹,说老武安侯的死,与朕脱不了干系……”

裴相听到这话题,简直背后要冒冷汗,他斟酌着接道:“……小人之言,陛下莫往心里去……”

圣上笑了笑,“看来丞相是不信的。”

裴相语气一万分真挚,“老武安侯既有军功,又有从龙之功,且还是陛下的姑父与岳父,陛下仁义,怎会如此?!”

他道:“陛下仁义之心,当彪炳史册,若非陛下对华阳大长公主手下留情,不想见血,也不必用几年的时间,平和渐进地打压华阳大长公主的势力,陛下为让大长公主与武安侯府能有退路,宁可多花上几年的心思与时间,如此宽和仁义,又怎会与老武安侯之死,有半点牵扯,陛下圣心,岂是那些小人,可以用小人之心,妄加揣测的……”

圣上长叹,“这道理,丞相懂,明郎应该也懂,只可惜朕这姑母不懂,这些年,半点体会不到朕的苦心……不懂也就不懂吧,离不得不懂的那一日,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