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是日,沈湛自工部回来后,她边帮他换下官袍,边同他说了此事,沈湛道:“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姐姐了,明日上午,你先去长春宫陪姐姐说说话,我等朝事议毕后,中午再过去。”
温蘅应下,取了衣架上的家常衣裳,帮沈湛换穿上,挽着他的手道:“去用晚膳吧,我今日炖了糯米参鸡汤,已在火上煨了一个多时辰了,你这会儿回来用,味道正好。”
侍女们将晚膳端至小厅,温蘅知道相较酥烂的鸡肉,沈湛更爱吃填在鸡腹中、浸泡鸡汤的鲜美糯米,遂站起身来,持箸将软烂的鸡腹破开,手端着小碗,亲自持勺舀挖。
沈湛坐在一旁,目光垂落在妻子腰畔所系的香囊上,水墨兰草,不是绣着蘅芜的那只,说来他有多久没再见过那只香囊,那香囊只在慕安兄来的那一日出现过,之后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不想猜疑,他想要永不相疑,可是,那确实存在的避孕药丸,妻子的推拒态度,还有这些日常蛛丝马迹,由不得他心中浮起重重疑虑,他愿永不相疑,可她,真的永不相负吗?……
温蘅不知沈湛所想,慢慢持勺挖盛了小小一碗,又浇上了满满的鲜美鸡汤,端至沈湛面前,浅笑道:“尝尝看,看有没有比上次进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