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的小榻旁,见她脸色发白,一惊轻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想她是因怕明郎发现,担忧到脸色不佳,遂柔抚着她的脸颊,低声宽慰道:“明郎从小喝醉之后,就得至少昏睡上个把时辰,有时睡得极沉,打雷敲锣都醒不来,咱们在这屏风后轻轻说会儿话,不会有事的……”

温蘅因是从午憩中惊醒,并未簪发挽髻,乌漆长发如瀑般垂拢在肩背处,皇帝这般手搂着她,见她如此居家妆束,与平素清雅相较,另有一种温婉动人的韵致魅力,不禁想起在承明后殿那十几日起居同行、亲密无间的生活,心中十分怀念,暗叹如今幽会个把时辰,都如此不易,何时能再有那样十几日的奢侈时光呢?

皇帝想得意动,直接将她搂坐在自己身上,就如在承明后殿那些时日般,手臂如钳紧紧地箍拥着她,贴面眼望着她,再次低问:“朕真是银样蜡枪头吗?”

温蘅挣不开他的怀抱,又不敢强挣闹出太大动静,只能暗暗咬牙,低首不语。

皇帝静看了她一会儿,假意吓她,手搭在她的衣带处,作势要扯,嗓音低沉道:“夫人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