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

他都不会讲这种自大的话。

许棠舟其实是迷茫的:“别人好好学习是为了将来能找到工作,我已经不用找工作了,我走秀、做模特,就挣了很多钱,有很多人都抢着要我。我本来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学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呢?”

凌澈不能苟同,挑眉:“你才十四岁,现在就决定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太早了点?”

许棠舟低着头纠正:“我十五岁了。”

像是在为自己委屈一样,他说得小声了些,用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戳出小黑点,“一月一日元旦节就是我的生日,这么好记,他们没有一个人记得。”

他说的他们,就是谢蕤和许尉。

生日那天,许棠舟起得很早,还和谢蕤通了电话,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认为他应该提醒到了谢蕤那天是他生日。可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依旧冷清一片,许尉那天倒是没喝酒,却只做了两碗素面,父子俩沉默地吃完了平常的一餐。

谢蕤没有回家,甚至没有再打过一次电话。

大街上张灯结彩,处处都在欢度新年,而父母都彻底忘了那是特殊的一天。

那是出身温暖家庭的凌澈,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一个人的孤独。

也是他第一次为别人感觉到心疼。

他似乎明白了,许棠舟这两天来在他家的不自在是为了什么。

“元旦节这么好记。”凌澈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明年我会记得你的生日。”

许棠舟惊讶抬头:“真的?!”

只见年轻的Alpha正低头看他,口中含糊“嗯”了声。

然后,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点他面前的卷子,平淡道:“你只要把作业先写到三分之一,我就带你去打耳洞。”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第91章番外4

许棠舟如愿获得了一枚耳洞。

去之前口口声声也要打五个耳洞的人,只打了一个,就死活不肯打了。

他怕疼怕得厉害,耳钉枪轻响以后针刚穿过耳垂,他就泪眼汪汪,慌忙跳到一旁用手臂挡着自己:“停停停,不打了!”

等出了美容医院,他都还在轻轻地用牙齿吸气。

首都刚下过雪,扫雪车经过后路面湿滑,两人都走得很慢。

寒冷的天气中,许棠舟刚挨过一针的耳垂通红,忿忿不平道:“哥哥你不是说不疼吗?”

话音刚落,脚下就是一滑。

凌澈一把抓住他,他却因为这个动作龇牙咧嘴,原来看似和耳朵无关的动作,也能牵扯到耳垂的疼痛神经。

凌澈:“对我来说是不疼。”

许棠舟:“为什么?”

凌澈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说要五个,就一个也不能少。还差四个,你什么时候补齐?”

许棠舟凝滞了:“……我不想打了不行吗?”

凌澈睨他,似乎想笑:“行,把剩下的作业写完,我就不拖你来完成任务了。”

许棠舟委屈地撇嘴:“哦。”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晚上耳垂疼得睡不着,他和秦宝打电话说这件事,秦宝说:“这就是为你好的意思嘛,你连这个都不懂?不然就是很烦你,想快点完成长辈交待他监督你做作业的事。那你就得有点眼力见,勤快一点,乖乖写。”

许棠舟挂断电话,他觉得秦宝说的很有道理。

凌澈后来检查时,忽略乱七八糟的卷面和错得惨不忍睹的答案,能看出许棠舟是认真做写作业的。

许棠舟和他说:“我会好好写完的。你看,不懂的地方我都圈出来了,哥哥你有空的时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