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时,门铃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我打开门,苏晴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她抓住我的肩膀,眼圈微微发红:
“晚晚!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傅川那个王八蛋呢?!”
看着她关切焦急的眼神,我强撑的平静瞬间崩塌。
我哽咽着,又将傅川和乔思月的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苏晴听完,胸口剧烈起伏:
“畜生!傅川这个畜生!还有那个不要脸的汉子茶!我这就打电话骂醒他!”
她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还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被接通,传来却是乔思月的声音:
“喂?苏大律师呀?这么早找我们家川哥有什么事呀?”
“川哥昨晚帮我恢复记忆太晚,累得够呛,现在在浴室洗澡呢~”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似乎想破口大骂,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狠狠挂了电话。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苏晴粗重的喘息声。
她看着我,眼神从愤怒转向了深切的同情。
“晚晚,什么都别说了。协议我马上弄!这婚必须离!”
弄好协议后,我刚送走苏晴。
傅川便冲了进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桑晚!你这个毒妇!你到底跟月月说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被他吼得懵了,下意识反驳:
“傅川你发什么疯?我什么都没……”
“你还敢狡辩!”傅川厉声打断我,“月月说你在电话里辱骂她不知廉耻,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不得好死!骂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小三!”
“她哭晕了过去,送到医院急救!医生说情绪剧烈波动导致宫缩严重,孩子差点保不住!”
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我没有!” 我站起来,激动地想要抓住他解释。
傅川猛地甩开我的手,眼神冰冷刺骨:
“够了,桑晚,你怎么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为了赎罪,你现在立马去云隐寺给月月和孩子祈福!”
他吩咐保镖见我压去了云隐寺,还说要让我跪够七天七夜,才准起来。
深夜,保镖去休息了,将我一个人锁在佛堂。
狂风猛烈地拍打着木窗,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
死寂突然被狂暴的砸门声和粗野的吼叫撕裂:
“开门!里面的!听见没有?!把钱交出来!”
“他妈的装死?再不开门老子砸进来了!”
沉重的撞击声一下下砸在门板上。
我偷偷躲去佛像后面,颤着手给傅川打去电话。
眼看着门就要被撞开,电话终于接通:
“喂,怎么呢?” 听筒里传来傅川不耐烦的声音。
“傅川!是我!!救命!有劫匪在砸门!快叫人来救我!!!”
电话那头的傅川睡意全无,声音陡然拔高:
“什么?我马上就赶过去,你坚持住……”
他的声音急切,伴随着衣物摩擦和快速起床的窸窣声。
就在这短暂的希望燃起时,乔思月的声音突然传来:
“云隐寺哪来的劫匪?她不会在撒谎吧?”
“再说了,这大晚上的,你去了也来不及,报个警得了。”
“别去了,来帮我治病吧,川哥。”
傅川顿了片刻,声音飘忽:
“晚晚...别急啊,我…我一会就过去找你…”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