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惊恐地磕头:“奴婢该死!是奴婢拿错了药匣……”

“知道自己该死,那就以死谢罪吧!”

狐王突然一掌拍在侍女天灵盖上,那侍女瞬间七窍流血,化作一只灰狐原形。

我冷眼看着狐王自导自演这出戏,冷声问道:“那留影石中的证据,你又该如何解释?”

狐王又转向留影石,皱眉道:“这个嘛……”

话音未落,苏璃儿突然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地躲到敖鼎身后。

“父王!那、那只是女儿与二殿下……闺房之乐……”

敖鼎立刻会意,结结巴巴道:“是……是璃儿说想试试新鲜玩意儿,我们才在禁地相会的。”

狐王捋须笑道:“年轻人嘛,龙王陛下当年与龙后不也……”

“够了!”父皇突然打断,龙目在我和狐王之间来回扫视。

我握紧拳头。

相比谋逆罪,这点子风流之事,本就无伤大雅。

被狐王这么一搅和,今日恐怕难以将他们伏法了。

就当我一筹莫展时,一只微凉的小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苏然轻轻摇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道:“夫君,不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现在撕破脸,也无法彻底打倒敖鼎,倒不如静观其变。

父皇最终摆摆手:“既然如此,婚礼继续。”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尘儿,你以为如何?”

我扯出一个笑容:“儿臣谨遵父命。”

当夜,洞房花烛。

我挥退所有侍从,一把扯下染血的外袍σσψ。

苏然默默递来热毛巾,为我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

“夫君,来日方长。我会帮你。”

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似怯懦的小狐狸,眼里藏着如此深邃的光。

5

此后,父皇对敖鼎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朝会上不再采纳他的谏言,连他精心准备的奏折都只是随手搁置。

敖鼎表面恭顺,眼底却时常闪过一丝阴鸷。

直到父皇千年大寿那日,敖鼎献上了一尊通体晶莹的万年冰魄玉雕,雕的是父皇当年征战四方的英姿。

玉雕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霞光,父皇抚掌大笑:“好!鼎儿有心了!”

我站在阶下,看见敖鼎低头时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三日后,父皇突然病倒,浑身泛起诡异的青灰色鳞斑。

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说像是中了某种寒毒。

父皇浑浑噩噩,口中却一直喊着“鼎儿”。

敖鼎冲我得意微笑:“皇兄政务繁忙,父皇就由弟弟来照顾吧。”

他亲自守在龙榻前,连汤药都要先尝一口。

连我要求见父皇时,竟被侍卫拦在宫门外。

“太子恕罪,陛下口谕,养病期间不见任何人。”

我盯着侍卫闪躲的眼睛,突然笑了:“是吗?那本宫明日再来。”

当夜,我的暗卫从宫墙阴影处现身,交给我一封密信。

我阅后即焚,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翌日清晨,龙宫里突然传来父皇殡天的消息。

整个龙宫响起九声丧钟。

我带着亲卫直奔正殿,却见敖鼎已经端坐在龙椅之上,头戴九龙金冠。

苏璃儿身着金色凤袍站在他身侧,九条尾巴上缀满珠宝。

“皇兄来迟了。”敖鼎俯视着我,指尖敲击着龙椅扶手,“父皇临终前,已将王位传于本王。”

我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打出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