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和老夫人也在房中，看见我进来，都跪了下去。

"昭仪娘娘，"老夫人哽咽着说道，"你姨娘走得很安详，她临终前一直在念着您的名字。"

我跪在床边，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的人，就这样走了。

顾瑾行站在我身后，轻轻按住我的肩膀，无声地给我力量。

"我娘是怎么走的？"我哽咽着问道。

嫡母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娘娘，姨太太今日午后说是要进宫看您，刚走到门口就突然晕倒了。太医说是急火攻心……"

急火攻心？

我忽然想起那些满天飞的谣言，想起贤妃今日来延禧宫时的咄咄逼人。

姨娘一定是听到了那些污蔑我的话，气急攻心才会……

我缓缓站起身，眼中的悲伤渐渐被愤怒取代。

贤妃，你的账，我记下了。

姨娘的葬礼办得很隆重。

可这些，都已经无法让姨娘重新活过来了。

我跪在灵前守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顾瑾行几次劝我，我都充耳不闻。

第四天，我终于开口了。

"皇上，我想为姨娘报仇。"

顾瑾行皱眉："晚凝，你姨娘是病逝……"

"她是被那些谣言害死的。"我打断他，"而那些谣言，都是贤妃指使人传播的。"

顾瑾行沉默了。他当然知道那些谣言的源头，也知道我说的是实情。

"朕会处理此事。"他最终开口。

"怎么处理？"我看着他，"降她的位份？还是让她禁足几日？"

顾瑾行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皇上，她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我要她血债血偿。"

"晚晚！"顾瑾行急了，"她有了身孕，你不能……"

"所以她有了身孕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我冷笑，"皇上，在您心里，我果然还是比不上她对不对？"

顾瑾行想要解释什么，我却不想再听了。

"皇上，我累了，您请回吧。"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离开了。

夜深了，我独自坐在灵前，看着姨娘的遗像。

"娘，女儿会为您报仇的。"我轻声说道。

第二天，我主动去了贤妃宫。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上门，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得意。

第10章

"哟，这不是昭仪妹妹吗？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她坐在软榻上，一手抚摸着小腹，一脸的志得意满。

我看着她，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可面上依旧平静："来看看姐姐。"

"有心了。"贤妃端起茶盏，"听说姨娘去了？真是可惜呢。"

她说这话时，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啊，很可惜。不过姐姐，福祸相依，有时候太得意了，反而容易乐极生悲。"

贤妃放下茶盏，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