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安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去调监控。

祝颂晚没离开太久,很轻易都找到了她在的画面。

入秋了,她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在路口等车。

她好像有些冷,抱着肩膀,跺了跺脚。

第一次在舞会上见面,她也是这样。

年轻人的舞会打得就是联谊相亲的牌,祝颂晚模样好身段好,邀请她跳舞的人络绎不绝。

看得出来,家里把她养得懵懂又天真,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这场舞会的意义,冲每个男人笑得毫无防备。

她和人跳了好几支舞,穿着礼服就去露台躲闲,被冷得直跺脚。

想回来,又被两个不怀好意的纨绔堵住了。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还不知道她会被困成什么样子。

监控画面里,祝颂晚打的车没多久就开来了,她一弯身,消失在画面里。

左湛看着,心脏莫名一空。

在这种怅然中,他将照得清晰的车牌号记了下来。

随后,立马给助理打电话,报了车牌:“帮我查查这辆车的去向,还有祝颂晚的其他行踪。”

回到家,左湛坐回床上,彻底静下来时,他才察觉出来自己心里不同寻常的焦灼。

祝颂晚是他找来应付老头子的妻子、左思源的母亲,于他而言,存不存在,无伤大雅。

可一想到以后这栋偌大的别墅里不再有她,看左湛竟然会觉得心里空空荡荡,有些慌乱。

更甚至,他隐隐有种,祝颂晚不会再回来的感觉。

可左湛心里很快又有声音反驳自己,祝颂晚不可能不回来。

他选她结婚,就是瞧上了她的温顺乖巧。

一个女人,有了丈夫,生了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也就是闹闹脾气,想引起他的重视而已。

毕竟生了孩子后,祝颂晚不都是在铆足了劲要向他证明自己其他的价值吗?

只是,她不该和纪媛争,也不该在左思源刚出生的那么点时间,就一意孤行回去跳舞。

他是她的丈夫,应该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左湛逻辑自洽得不行,却还是失去了睡眠。

助理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将祝颂晚的消息送了回来。

“左总,太太在不久前和一位俄罗斯女士,登上了飞往俄罗斯莫斯科的飞机。”

第11章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左湛敲得彻底清醒了。

助理继续说:“根据调查,那位俄罗斯女士名叫玛丽亚,是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的实习经纪人,夫人可能是加入了舞团的巡回演出……”

左湛心里的烦躁不停翻涌,冷声应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祝颂晚怎么敢走?

她是典型的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女人,在家靠父亲,嫁人后靠丈夫。

美丽,柔顺,相夫教子,就是一生的义务。

她就这样出去了,还不是任人搓扁揉圆,最后灰头土脸地回来。

只是左湛不知道,祝颂晚对他的影响力早已初见端倪。

左湛几乎没睡,翻来覆去到了白天,终于拨出了祝颂晚的电话。

生硬的关机提示音变成了无法接通。

唯一的可能,是她把他拉黑了。

祝颂晚不辞而别,没有一点征兆,而之前,也就是看了一场纪媛的芭蕾舞剧而已。

然后就自顾自地和国内断了联系。

左湛实在不能理解,有一种想购入机票,马上飞去俄罗斯找她问清楚的冲动。

她爱他,还心甘情愿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不是吗?

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