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晚声音很轻,看着左思源安稳的睡颜,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原来,这段婚姻对谁都有意义,而对她的意义,就是叫她知道放手。
祝颂晚走到衣柜旁,刚想简单收拾下东西离开。
就在这时,卧室门忽然被打开。
祝颂晚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左湛回来了。
男人扯松了领带,难得和她搭话:“怎么没等我一起回?”
祝颂晚看着他,语气冷淡:“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左湛却笑了,神情甚至有几分得意:“只要你乖乖听话,纪媛今天有的,你也会有。”
祝颂晚有些惊讶,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这是左湛的施舍。
想着,她让自己脸上多出一丝挣扎和惊喜,最终乖巧地垂下头,顺从地点点头。
左湛见此,脸上的笑越发自得,很快进了浴室洗漱。
祝颂晚站了一会儿,没了收拾东西的想法。
摇篮里的左思源不知何时醒了,就趴在摇篮边上,溜圆的眼睛看着她,不哭不闹。
祝颂晚不由得心一酸,却很快收回了视线。
匆匆拿上钱和证件,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栋别墅。
出租车在她的催促下飞快开往机场。
半小时后,左湛的电话打了过来。
祝颂晚面无表情地摁断了电话,在第二个电话响起之前,她取出电话卡丢出窗外。
“咔”一声。
有什么东西被车轮碾碎,被她彻底抛在了身后!
第9章
从浴室出来,左湛感觉房间里静得有些不同往常。
房间里没开灯,就床头那个暖黄的小台灯亮着,安安静静。
而通常这个时候,祝颂晚已经在和月嫂一起泡给左思源的奶粉了。
小孩子娇贵又麻烦,做什么都是一阵鸡飞狗跳。
左湛看了一圈,发现本来该在房里的祝颂晚不见了踪影。
他看向摇篮,发现左思源难得没哭闹,还扒着摇篮,眼巴巴地看着他。
左湛没管,径直坐到了床上。
他翻着手机,很快就到了该睡觉的点,该回来的人还没回来。
左思源也没睡,今晚格外多动,扶着栏杆脚踩脚,嘴里还咿咿呀呀的。
左湛锁了手机屏,看向小孩儿,问道:“你妈妈呢?”
左思源歪歪头,竟微微抬手,指了下门,“啊”了一声。
没缘由地,左湛心里打了个突,又很快瘪下去,留下了心跳突然加快的窒息感。
他不假思索地出了房间,冲到楼下找了一圈。
但客厅、厨房都空无一人,寂静一片。
祝颂晚不见了。
突然,楼上有开门的动静,左湛立马转身上楼,脚步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匆忙。
“祝颂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压着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怒气,左湛猛地推开房门。
可他本以为会茫然朝他看来的人是祝颂晚,没想到是来抱孩子的月嫂。
月嫂惊讶地看着就简单裹着浴袍,急匆匆冲进来的左湛。
这家的男主人向来得体疏离,冷淡到有种不近人情的味道。
在左家待了快两个月,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男主人这样失态的时候。
“先生,您怎么了?”月嫂问,见他不说话又追问道。
“先生,您和夫人是吵架了吗?夫人刚生了孩子,您多体谅她一点。”
左湛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我还不够体谅她?”
祝颂晚穿的衣服,他都吩咐人采购的最亲肤的高级布料,用的护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