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的脸上也挂了彩,他深呼吸了一下擦去了一些血水和汗水,将额头的打湿的刘海往后顺,露出了带着少年青涩但又刚毅的脸庞,是不错的相貌。他对着自己摄影的镜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一场,下一场赌他输!他死定了!”一旁的人输红了眼,恶狠狠地说道。
红发男人挑了挑眉,表示赞同。毕竟规矩就是这样,只要赢了就不能中途退出,打到你输了为止。
但这拳场上,非死即残。
收益高,风险自然,也要高一些。
红发男人刚想和女人说话,余光一瞥身旁的女人却发现那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绞股蓝进休息室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看到那个代号“野狼”的男人此时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长凳上。
他的蓝色背心被汗液完全打湿了,粘腻地贴在他的身上。男人的肌肤有些古铜色,这样明亮的蓝色把他显得格外黑。他的背弯下去,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绞股蓝慢慢往前走,发现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一些透明的液体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滴落。
“喂。”
绞股蓝冷不丁地一声把男人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对上绞股蓝的眸子,慌乱地擦去脸上的泪痕,不小心碰到脸颊的伤疼得他一时龇牙咧嘴:“嘶……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你知道你下一场要死了?”绞股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起来。
野狼对她这样直白的问法显得有些不满,但又知道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最后只是道:“下一场的那个人……我打不过的。”
绞股蓝又问:“你还缺多少钱?”
或许平常,男人对这些问题都会置之不理,但在“将死”面前,他也无奈苦笑起来:“太多了,太多了……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足够的钱。而你现在,也不需要再上场了。”绞股蓝说,带着淡得不能再淡的笑。
野狼瞪大了眼死死地看着她,思索起了她说的话,过了一会儿才沉吟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绞股蓝上前,轻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只需要听我的话,跟着我。”
好一会儿野狼才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即使是古铜色的肤色还是明显地涨红了起来,他反应过来甩了甩头逃离了绞股蓝的手:“你想包养我?不行!我不答应!”
“随你。”绞股蓝收回手,带着调戏的意味看着他湿黏背心勾勒出的完美身材,“我只知道,你把你爸妈托付给刺刀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她移开目光,慢慢稳稳地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去。
“刺刀?你认识他?”野狼惊讶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