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压制住心底的对她仅剩的爱意,不停告诫自己,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自这天起,谢泽言竭力将自己与舒思榆的距离控制在最远的那一点。

又一边看着舒思榆着手对付温氏,看着舒思榆将温栀年逼得步步败退。

其实温栀年不算差,可跟舒思榆此刻的雷霆手段比起来,却略有不足。

在舒思榆的步步紧逼下,温氏的商业版图越缩越小。

不过半个月时间,谢泽言就见到了温栀年。

不知道她在舒氏楼下等了多久,舒思榆的车刚拐过角,她就扑了上来。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温栀年就这样狼狈的扒在舒思榆车窗前。

此刻她落魄的模样跟谢泽言记忆里的相去甚远。

“舒总,就算我曾经得罪了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舒思榆轻轻撩了撩眼皮,吐出两个字:“让开。”

温栀年面色一僵,表情透出一种气急败坏。

眼看着舒思榆要合上车窗,她骤然出声。

“你该不是为了谢泽言才报复我吧?他都死了四年,你还想怎么样啊!”

这话,让舒思榆扭头看着她。

“死了?那就把他的尸骨从墓里挖出来给我看。”

后视镜里,温栀年呆立的身影越来越小。

舒思榆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脸上漠然一片。

谢泽言看着她冷漠的眼,几乎能读出她的想法。

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死?

谢泽言不由记起,曾经舒思榆每年都会去圣佛寺一趟,求他岁岁平安。

只是在分手后,再也没有人会为他虔诚祷告,普度众生的佛自然就忘了他。

谢泽言用力闭了闭眼,强行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只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谢母会找到舒思榆的别墅来。

谢母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

可别墅明亮的灯光下,谢泽言分明看见,她衣摆卷了边,领口也泛了白。

放在身侧的手更是紧张的碰着裤腿。

当舒思榆的身影出现时,谢母还局促不安的找着话题。

“舒总将这白玫瑰照料的真好,我家泽言从前说过,舒总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谢泽言站在舒思榆身边,心里一个咯噔,糟了。

果不其然,舒思榆脸色沉了下去,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你们的安保是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谢母的笑容瞬间僵住,挺直的脊背仿佛被这句话尽数打碎。

她慌张的凑到门口的栅栏前,眼里闪动着泪光。

“舒总,您听我说,我真的找不到泽言了,希望您能帮帮我。”

“温栀年不知道把他藏在哪了,我根本见不到他。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绝不会来麻烦您的!”

谢泽言狠狠别开头,不敢再看。

舒思榆嗤笑一声:“藏?你就没想过是谢泽言在躲着你这个负债累累的母亲!”

谢母半点犹豫都无:“不会,泽言不是那样的人。”

舒思榆冷眼看着她,没再说话。

不一会,别墅区的安保便赶了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扣住谢母的胳膊,边跟舒思榆道歉,边拖着人往外走。

可这时,谢母突然重重跪了下去。

谢泽言简直目眦欲裂,快步朝她冲去。

可他刚冲到门边,就被莫名拉回到舒思榆身边。

他一次次冲出去,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喊着。

“妈,你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