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边怎么还有油？你想让我吃了拉肚子，影响我复习吗？”

她伸手就要来推我的肩膀。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尖利刺耳的嘶叫！

那声音充满了警告和暴戾，完全不像一只普通的黄鼠狼能发出的。

妹妹吓了一大跳，猛地缩回手，望向客厅。

只见那只黄鼠狼正人立而起，龇着牙，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这……这畜生疯了？”

妹妹被它的气势镇住，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

我妈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发怵，但她很快又喜上眉梢。

“你看！这是大仙显灵了！”

“它是在告诉你要专心学习！是在用它的方式鞭策你呢！”

妹妹一听，也觉得有理，脸上的恐惧立刻变成了沾沾自喜。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黄大仙，太灵了！”

我配合地在一边点头。

“大仙已经把我认作贡品，等它功德圆满，就能让妹妹上好大学，让我们家发大财！”

这个荒谬的谎言，让她们对我放松了最后的一丝警惕。

在这个家里，我是最低贱的仆人，也是最神圣的贡品。

隔壁的刘阿姨来串门，看到被供奉的黄鼠狼，啧啧称奇。

“哟，王洁，你们家还供上这个了？养得可真肥啊。”

我妈立刻骄傲地挺起胸膛，把正在刷题的妹妹拉到身前。

“那可不！这都是我女儿文雨的功劳，她心诚，感动了上天，才请来了这尊活神仙。”

“我们家文雨啊，将来可是要考清华北大的！”

刘阿姨笑了笑，目光落在一旁正在默默拖地的我身上。

“文月也挺辛苦的，家里的活都是她在干吧？”

我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她一个考不上大学的，不干活干什么？能为她妹妹的学业出点力，是她的福分。”

刘阿姨碰了个钉子，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多说。

等刘阿姨走后，我妈立刻对我发难。

“你看看你那副丧气的样子！给谁看呢？我告诉你许文月，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嘴！”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夜里，我照例给黄鼠狼喂食。

它不再住在那个破纸箱里了。

我用自己偷偷攒下的，仅剩的一点钱，给它买了一个宽敞的铁丝笼。

我一边将沾着我鲜血的肉块递给它，一边轻声对它说：

“你看到了吗？她们是怎么对我的。”

“别急，再等等。等你讨封那天，她们就是你最好的贡品。”

黄鼠狼安静地听着，用它的头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心。

是暖的。

第5章

随着高考的临近，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和压抑。

许文雨的脾气也愈发暴躁，任何一点小事都能成为她撒气的理由。

我成了她情绪的垃圾桶。

她做题不顺，会对我吼。

“都是你！走路声音那么大，吵到我思路了！”

其实，我只是赤着脚，从客厅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她背书卡壳，会烦躁地抓着头发，对我骂。

“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看见你那张丧气的脸我就烦！”

于是，我只能在她学习的时候，将自己关在不透风的储物间里。

我妈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文雨压力大，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能多体谅一下吗？她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