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死抓着我的手:“知栖,晚晚生前该有多绝望啊?”
晚晚是我和沈文昭唯一的女儿。
原本我们也是个幸福的家庭,直到我在生下女儿不久,得知丈夫有个白月光,甚至就在女儿出生后几天,他们的女儿也出生了。
我患上产后抑郁,沈文昭不管不顾,反而对我冷暴力,我因此变得阴郁寡欢,眼神里常常带着压抑的疯意。
我失去了工作,被所有人嫌弃,大家都说我是疯女人。
女儿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只有她,会在来探望我时给我带来鲜花,眼里满是对我的爱意和眷恋:
“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晚晚好想你。”
眼泪无声落下,我整理好女儿的衣服,心痛得难以呼吸。
“晚晚……是妈妈啊……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可女儿的眼睛紧紧闭着,她再不会睁开眼睛,甜甜的叫我“妈妈”。
女儿十五岁那年,有个富二代想要女儿做他的女朋友,女儿不愿意,他就想用肮脏的手段逼迫她就范。
他找人跟踪了放学的女儿,准备在巷子口将她拖走。
却全然没有发现,就跟在他们身后的我。
在女儿慌不择路的跑进商店躲避时,我已经把想对她图谋不轨的所有人都摁在地上。
第二天,报纸头版写着:“富商全家灭门,死状惨烈。”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正坐在尸体边,哼着哄女儿睡觉的摇篮曲。
他们说我疯了,把我关进了精神病院。
从那以后,我和女儿每次相见,都要隔着厚厚的玻璃窗。
老旧的扬声器把她的声音割得好模糊,但她总是笑得那么甜。
“妈妈,今天外面的梅花开啦”
她知道我无法回应,也从没在意。
最后一次见她,她穿着校服,像小大人一样说:“妈,我要十八岁啦,要参加成人典礼了!”
“到时候我让外婆帮我开直播,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在她成年这天,在她本该迎来美好未来这天,孤零零的死在了冰冷阴暗的地下室里。
我用束缚带勒住院长的脖子,逼他签下出院通知书。
我女儿死了,害死她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2
处理完女儿的后事,我抱着她的骨灰盒回家。
却看见客厅里坐着的沈文昭,还有他身边的林静和林语彤。
沈文昭皱着眉开口:
“姜知栖,谁允许你出院的?”
“医生同意我出院,我要给女儿办后事。”我拿出出院同意书,平静开口。
沈文昭扫了一眼出院同意书上的院长签名,这才发现我怀中抱着的是贴着女儿照片的骨灰盒。
他眼神震颤:“你拿着的是……”
林静忽然开口:“姜姐姐在胡说什么?晚晚在学校好吃好喝,怎么可能死呢?”
“文昭,姐姐的疯病是不是没治好啊?她不会是发癔症跑出来的吧?语彤还在这里呢,我好怕她发疯伤人。”
她柔弱无骨的贴在沈文昭身上,语气担忧,眼里的炫耀却昭然若揭。
“爸爸……”林语彤瑟缩着躲到沈文昭身后,怯生生的拽着他的衣袖。
沈文昭见我冷漠盯着她们,一把将她们母女护进怀里,脸色阴沉的开口:
“姜知栖,你病没治好就赶紧回精神病院,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母亲,女儿活得好好的,你把她的照片贴骨灰盒上!”
沈语彤附和:“是呀阿姨,你为了博得爸爸怜爱弄个假骨灰盒也太晦气了,晚晚姐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