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霖讪笑了一声，没有一丝懊悔。

“星若，我这不是怕你太难过了。”

“悠悠是为了小天死的，子宫还捐献给了有需要的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你不用这么难过......”

李瑞霖的话还没说完，李星若就愤恨地扇了她一耳光。

似乎还不解气，抄起桌上的剪刀就要狠狠刺向李瑞霖。

是医生叫来了保安，才死死拦着了她。

而李瑞霖的孩子已经被这个动静吓得大哭。

“李星若你疯了！你想杀了我和小天吗！”

“你害死了我女儿，我要让你们偿命！”

李星若失去理智地怒吼着，李瑞霖此时也冷笑起来。

“是你自己签的字，更何况我只是帮你解决了两个累赘，不好吗？”

“实话告诉你，妈也知道这件事，我的所作所为，妈都同意了！”

“你别再管你那么已经死了的孩子，也别管顾明轩了，你应该跟我结婚才对，亲上加亲，妈才会开心。”

李星若没想到李瑞霖会这么厚颜无耻。

她不敢想，顾明轩当时有多么绝望。

女儿死后，顾明轩跟她闹过，歇斯底里地质问她过。

7

可是当时她在干什么，她只是觉得顾明轩在胡闹，在吃醋，在说谎。

她甚至摔碎了顾明轩给女儿买的骨灰盒。

李星若紧紧贴着墙壁，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指着李瑞霖。

“我会让律师过来和你谈话。”

李星若随意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医院。

她要找顾明轩，以前她们就算吵架，顾明轩都会原谅她。

这次也一定一样，他肯定还会在家等着自己。

李星若一路上开车开得极快。

等到了家门口，她踌躇了半天都不敢开门。

脑海里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应该怎么想顾明轩解释的话语。

李星若深吸一口气，勉强挂着微笑。

但等关上大门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屋子里空了许多，几乎属于顾明轩和女儿的东西都不见了。

李星若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连忙跑进了卧室。

顾明轩的衣服全都没了。

不仅如此，就连女儿刚出生拍的全家福，也被人从中间剪开。

只留下她孤零零地在上面。

李星若神情恍惚，茫然地看和地上残缺的照片。

直到她抬起头，发现了桌上放着的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出现在她眼前。

她猛地闭上眼。

“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顾明轩吃醋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气我。”

李星若喃喃自语。

明明知道了真相，但现在她还是不肯接受。

自欺欺人般拿起手机拨打顾明轩的电话。

“只要我和明轩解释清楚，告诉她我根本不知情子宫捐赠协议的事......”

“对，我也不会和李瑞霖结婚。只要说清楚，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不断说服自己，手机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直到后面对方显示关机。

李星若把手机砸在地上，崩溃地痛哭起来。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