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视线猛地落在她手腕的NBA腕带上。

那是恋爱时她抢走的,说戴了他的腕带,就是他的人。

结婚六年来,她不爱戴那些昂贵的首饰,唯独这个廉价的腕带不离手。

如今居然还戴着......

不等季昭回神,周令仪施施然起身,脱下腕带戴在顾循手腕上,遮住他手腕上的旧疤。

顾循脸颊迅速染上红晕,手指有意无意摸向空荡荡的大拇指:“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周令仪思索一番后,毫不犹豫朝季昭开口:“阿昭,把七彩玉扳指找出来,给阿循。”

季昭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那是周家的传家宝,向来只有男主人才有资格佩戴。

结婚时,周令仪曾亲手将它戴在他的手上,向众人宣布他周家男主人的身份。

可如今,却要给顾循。

季昭死死攥紧拳头,最终还是说了句好。

反正等他走后,这些东西还是会给顾循。

季昭走进房间将扳指拿出来,递给了周令仪。

周令仪不紧不慢帮顾循戴上,眼底满是宠溺。

“现在好看多了,和你很相配。”

第4章

很快宾客们也σσψ都到了。

宴会上,顾循拇指上的七彩玉扳指仿佛一种无声的宣告,引得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

“季昭的生日宴,传家宝却戴在顾总的手指上,说明什么?”

“一个身份卑微的保安,不过是靠着和顾总几分相像当了赘婿,现在周总玩腻了呗!”

“正主回来了,冒牌货的好日子也到头咯!”

季昭死死攥住双拳,指甲嵌入掌心。

之前他为还父债,不得已进了保安队,从此便被圈内人嘲讽。

周令仪就站在不远处,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若放在从前,有人敢这样议论季昭一句,轻则要见血光,重则殃及家族。

可此刻,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目光一刻不离地追随着顾循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宾客刻意拉低衣领,笑着向顾循敬酒:“顾总,赏脸喝一杯吗?”

顾循还未伸手去接,周令仪立刻上前,强势地夺过酒杯,将顾循护在身后。

“阿循不胜酒力,我替他喝。”

顾循脱口而出:“不行,你怀了我的宝宝,怎么能喝酒呢?”

看似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话,引得现场霎时又陷入一阵窸窣的议论。

那位女宾客顿时吃瘪,立刻识趣地陪笑:“我的疏忽,恭喜周小姐,恭喜顾总!”

顾循着急要夺酒杯:“别扫大家的兴,我来喝!”

周令仪脸色一沉,夺过酒杯,看也不看,直接塞到季昭手里。

“你替阿循喝了!”

季昭浑身一僵,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这场景何其相似,却又何其讽刺。

犹记得他卖酒时被一些女富婆恶意灌酒,酒精过敏的他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

匆匆赶来的周令仪疯了般,不仅将那些女人打成重度伤残,甚至连场子也砸了个稀巴烂。

她抱着几乎休克的他,心疼地眼泪都掉了下来:“有我在,谁再让你沾一滴酒,我要她的命!”

那泪水滚烫得仿佛就在昨日,可此刻,她却为了顾循,逼酒精过敏的他挡酒。

见他迟迟不动,周令仪不耐地皱起眉。

“之前卖酒的时候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当了几年阔少变清高了?”

“别忘了,当初为了嫁给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