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那种复仇的快感。

下午第二节课刚开始，班主任就带着两个警察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这是市刑警队的陈队长，需要了解一些关于赵磊同学的情况。”

班主任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也被这起案件吓到了。

陈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便衣，但眼神锐利，一看就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警察。

“同学们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

他环视了一圈教室，“谁能告诉我，赵磊同学平时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不敢说话。

陈队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我，我叫林小宇。”

“听说你前几天和赵磊发生过争执？”

完了，他们已经知道了。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的，他拿了我的外卖，我们因为这事吵过。”

“具体说说什么情况。”

我把那天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包括监控录像的事，还有他当众羞辱我的话。

陈队长一边听一边记录，另一个年轻警察也在旁边做笔记。

“那天争执之后，你们还有接触吗？”

“没有，从那以后我们就没说过话。”

“那么这三天里，你都在哪里，能详细说说吗？”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但还是尽量详细地回忆：

“前天晚上我在家复习到很晚，我妈可以作证。昨天上午有数学考试，下午在图书馆待到晚上九点。昨天晚上回宿舍后就没出过门。”

“有人能证明吗？”

“图书馆有监控，而且管理员王老师认识我，我经常去那里。回家后邻居李阿姨还找我妈借过东西，应该看到我在家。学校的同学也能为我证明。”

陈队长点点头：“我们会核实的。”

他合上笔记本，看了看全班同学：“这起案件性质非常恶劣，如果大家知道任何线索，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等警察离开后，教室里才恢复了一些生气。

但我的心情却更加复杂了。

他们会查出什么吗？

3

赵磊这事还没查出个眉目，几天之后，学校又出事了。

这次死的是我们班的刘峰。

消息是早上第一节课前传开的，整个年级都在议论。

“刘峰也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怎么死的？”

“嘴被撕裂了，从嘴角一直撕到耳根，像是在狂笑。”

我握着笔的手开始颤抖。

刘峰，就是那天赵磊羞辱我时，在人群中偷偷窃笑的那个。

他当时坐在后排，以为我看不见，但我清楚地记得他幸灾乐祸的表情。

“在哪里发现的？”李明压低声音问。

“还是学校后巷，就在发现赵磊尸体的地方附近。”

“警察说什么了？”

“说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手法很相似。现场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王丽脸色苍白：“这也太可怕了，连着死了两个同学。”

她转头看了看我：“小宇，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啊。”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

但实际上，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害怕是真的，但除了害怕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快感。

刘峰死了。

那个看我笑话的人，死了。

而且死状竟然是嘴角撕裂成笑脸，就像他当时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