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虹嫣一愣,他到她身边,又重复一遍:“以后我们不去医院了。”

她诧异反问:“不去医院又能怎么办?”

家山说:“有没有小囡都不要紧。”

虹嫣并不作声,兀自起身把风扇调小一点,却不料被他反抓住了手,一个回头,他就亲了上来,像是害怕被她推开,嘴唇有些发抖,手却扣得死紧。

及到终于放开,两个人默然相对,她是一脸惘然,家山倒像是做了错事,闷出一头一脸汗,虹嫣看着不忍,递给他一块手绢,自言自语说声:“肚子饿了。”就走到桌前坐下,吃起了那碗冷掉的馄饨。

他用她的手绢擦了汗,走到边上看着她吃,隔了一会儿,没话找话似的说:“我也有点饿了。”

虹嫣没有抬头,从碗里舀出一只馄饨,把勺子递给他,家山却又没接,只说一句:“你吃就好。”

有一段时间,虹嫣对于要小囡这件事心生倦怠,她迷上看电视,每天夜里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守着那台 14 英寸黑白电视机,她不换台,也不挑节目,这个放完了就接着看下一个,看到眼皮发沉关电视睡觉。

她看电视,家山就在楼下陪滕华良下象棋,互相不打扰。

某天夜里看着看着,电视机出了点问题,光有声音没画面,虹嫣拨天线拍机箱都没用,只得下楼喊家山。

家山跟她上楼,在楼梯上忽而停了脚步开口:“我把电视机修好,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虹嫣满脑子里只想着电视,他说什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顾催促他:“你快点修。”

家山不再多话。

虹嫣知道一时半会弄不好,就坐到沙发上等,隔了一段距离看着他埋着头忙碌的背影,不知怎么想起来有一年,也是夏天,她的脚踏车坏了,准备推出去修,家山正好在,党爱珍就说让他来修修看,那年好像他才十七岁,推了她的车到门口,也像这样一声不吭地埋头修,三伏天毒辣的太阳当头晒着,不多时他汗衫短裤全部湿透,她有点于心不忍,买了雪糕装在搪瓷杯里给他送过去,他不吃也不看,只腼腆地说声谢谢,直到修好才端起来把雪糕水一饮而尽。

家山站起来说:“好了。你看看。”虹嫣看着他重插上插头,按了开关,画面重新跳了出来。

她欣喜,刚要说谢谢又觉太生疏,家山却走过来,看着她说:“你刚才答应我了。我还想亲你,你让我亲亲。”

第六章

说亲他就真的亲了上来,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按了她的肩,虹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任他亲,他比前一次缠人,亲起来没完没了,终于虹嫣挣开起身,些微不耐地问:“你好了吗?我要看电视了。”

家山盯着她看了三秒钟,说了声“没好”又亲上去。

他只顾劈头盖脸地亲,电视机还开着,传出来她每个礼拜天必看的综艺节目开场音乐,虹嫣着急想挣,却又被他紧抓着挣不开来,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不让她看电视?为什么就想看个电视都不行?!她猛然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家山吃痛放开,一时愣住,她坐起来,拎起沙发上的杂物一样一样地朝他身上砸,扔到最后一样家山把她揿回到沙发上去,压住她的四肢,破罐破摔似的咬上她嘴唇,虹嫣尝到一丝血腥味道,受了刺激一样反过来咬他,家山不客气地再咬回去,手凭着本能撕扯起她的衣服来,她也反过来扯他的,上衣裤子裙子,一件件地直往地下扔,不知不觉胳膊缠胳膊腿缠腿,好像打了个死结一样在沙发上赤裸着扭成了一团。

电风扇没开,电灯也没开,电视屏幕上一片雪花,天黑透了,汗水和不知名的液体在表皮上湿透了再风干,分不清楚谁是谁的,耳朵边潮热的呼吸声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沙发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