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干的,哪有人敢做这样的事,不要命了?”

“就是,不怕齐潇把他撕了。”

记者围堵在我的面前,拥挤着将话筒递在我的嘴边,闪光灯不停地刺着我的双眼。

而我思绪混乱,每一句嘈杂的话落入我的耳中,都能将一整颗脑袋点燃。

我听到手术室中传来医生的怒吼:

第2章

“手术重地,你们这些记者到底有没有心了,赶紧滚出去。”

有人为了抢到头条新闻,不惜推开手术室的门,只为拍到安安受伤的样子。

我拿起一把手术刀,对着打头的记者刺过去,他们被我追着跑。

“快跑啊,何小姐疯了。”

耳根这才清净。

我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

泪水无息的往下落,难道要让我告诉他们,孩子就是被他的亲生父亲害成这样的。

只因为孩子在课堂上吃了一颗糖,就被认定故意给许以薇难堪。

我敢说,也没人会相信。

从急救室跑出来几个医生,“快去找血液。”

安安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

我跟随着医生去到血库,却听到血库负责人说:

“这些血已经被齐总预定好了,说是今晚要给那几条猎犬加餐。”

我红着眼睛,死死扣着负责人的肩膀,“不行,需要输血的正是齐潇的女儿,我会给齐潇说的。”

他面露难色,松口答应。

却接到齐潇打来的电话,对面声音有些恼怒。

“怎么还不将鲜血送来?”

医生开口解释:“齐总,你女儿正在紧急抢救,需要输血……”

我听到对面有个娇俏的声音,在此刻变得越发委屈。

哭腔尽显:“齐潇,我的平平宝贝被捕兽夹夹住脚,今晚必须吃点好的。”

“不然我会睡不着觉,心疼死的。”

齐潇心疼,温柔地哄了她几句。

声音又即刻冷下来,“540袋鲜血,一袋也不能少,在半个小时内送来。”

“否则,想想你们医院赔不赔得起天价违约金吧。”

2.

我慌张的抢过手机,“齐潇……”

话还没说完,齐潇便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我不死心,将电话一次次打过去,手机里的提示音从正在通话中变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全身血液温度骤降,我浑身麻木的几乎忘记呼吸。

救安安的血液就在我的眼前运上了车,去往齐潇包下的那片山头。

急救室中又传来主刀医生焦急的呐喊:“血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送来?”

“病人血氧度急剧下降,要急忙展开施救。”

“再耽搁下去,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我急忙跑过去,挽起袖子,“医生,抽我的血。”

“我和女儿都是O型血,求你快点救救她。”

医生紧皱眉头,话中透露着绝望。

“何小姐,有血缘关系的不能献血。”

耳鸣声瞬间从脑中炸裂开,我听到了自己急颤无比的心跳。

我跪在医院门口,对着路过的人和医生。

“有没有O型血的好心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

“只要你们献出血救我的安安,我一定会报答你们,求求你们……”

我将头磕在地上,泪水与额头上留下来的血水掺在一起。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