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登时皱眉:“你怎么、你怎么能喜欢他!”
薄翅神态坦然:“少将军为国征战,不到弱冠就打退敌国,纵有虎符兵权在手,依旧一心向君、听调即回,如此忠义之人,儿臣爱慕她有何不妥?”
皇后怔了怔,眼中的森冷逐渐柔和,叹道:“你说的不错,到目前为止,郁昭都是位忠心耿耿的能臣。”
“可惜……功高盖主。”她轻抚薄翅的长发,低低道:“伴君如伴虎,郁昭已经让你父皇感到不安,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靠近他,谁就会承担一份沉重的风险。母后不希望你出事,只想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所以……”
“不。”薄翅反过来抓住皇后的手,眸光清亮如盛着一池月光:“正因为父皇忌惮他,儿臣才更要嫁给他。母后您忘了吗?本朝铁律,驸马不得干政。”
皇后当即变了脸:“你想牺牲自己来卸去郁昭的兵权?不行!本宫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这样一来,你父皇是安心了,可你的后半生都将落入郁昭的手里,万一他不会对你心生恨意,难保不会在私下里欺辱你!”
“不会的。”薄翅眼眸柔和,露出清浅的笑,将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是那种人。”
第十九章
薄翅说的信誓旦旦,皇后绷着脸思虑再三,最后还是禁不住小女儿的撒娇,退了一步勉为其难道:“本宫会差人好好查探少将军的秉性,若他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好,本宫便去寻皇上,成全你们二人。”
薄翅满心欢喜,扑进皇后怀里,高高兴兴道:“谢谢母后!”
解决了心头大患后,薄翅便安心的待在殿中养伤,不再四处乱跑。
而郁昭则一反往日的孤僻冷漠,近几日频繁出没在茶馆酒肆。
旁人只以为他开窍了,不再像以前那么不近人情、整日里待在府中舞刀弄枪,然而无人察觉,每次郁昭出现,新科状元郎也必然在场。
几次下来,郁昭已然对柯回的本性有了了解。
此人书法普通,琴棋不通,诗词更是平平无奇,唯有一张脸还算可以,怎么看都没有文人寒窗苦读的底蕴。
郁昭早早命人暗中调查科考徇私舞弊的事情,如今下面人传来密信,再和柯回进行对比,心中顿时笃定了猜测。
只是不等她继续往深里调查、收拢确凿的证据与线索,她便先一步得到柯回去了花楼的消息。